‘阮輕語’的師尊拂曉進來時,就看到自家徒弟跪伏在地上,而自己師弟的記名弟子則在一旁指責自己的弟子殺害同門。

一張臉頓時耷拉了下來。

“掌門師兄,雲翳是我徒兒求我我才收下的,更何況他害我徒兒在先,我徒兒殺他在後,屬於死有餘辜,掌門師兄覺得呢?”

在看到廖隨染修為的時候,血魔宗掌門就有心不去責罰廖隨染了。

此刻有拂曉求情,自然就順水推舟了,“本座也覺得在理。不過合歡宗那邊,你這徒兒可殺了人家好幾個天賦不錯的弟子,你打算怎麼交代。”

拂曉歎了口氣,“到時候我會備一些法器,讓人送去給他們賠罪,若是他們收了法器,代表事情就此揭過。要是他們揪著不放,我總不能把我名下天賦這麼好的弟子送上去給他們殺吧!”

血魔宗宗主點頭,目光接著落在廖隨染身上,“但你這徒弟腦子不太好,值得嗎?”

他可是聽聞過拂曉這徒弟,為了個天賦一般的男人,尋死覓活的,這樣的修士,天賦再好,於宗門也沒有多大用處。

拂曉含笑,聲音溫和如沐春風,但說出的話卻意外的血腥,“如果她哪天再腦子進水,師弟就親手把她腦子擰下來,師兄以為如何?”

昭和魔尊點頭,“甚好。”

見這兩位三言兩語間,似乎把阮輕語殺死自己兒子的事情揭過去了,青年忍不住出聲提醒,“宗主,您剛剛不是說,要懲罰阮輕語嗎?”

“是嗎?”昭和魔尊回頭,像是才看到青年一樣,“雲成啊,你兒子那麼多,死一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語畢便走出了刑罰堂。

青年聞言頓時僵立在原地,他兒子是多,但修為到雲翳這境界的卻隻有兩個呀。

倒是拂曉走在後麵,看著他滿臉不甘,於是上前道:

“你若不滿掌門判罰,不如我給你個機會,允許你以大欺小,對我這徒弟動手,如何?”

雲成聞言一臉驚喜,“當真?”

拂曉點頭,“當真,你若是能殺了她,我甚至不會去找掌門定你謀害同門的罪名!”

雲成當即對著拂曉行禮,“那就多謝拂曉長老給晚輩的這個機會了!”

語畢轉身看向正慢慢站起身的廖隨染,“阮輕語,我原本以為你能做我兒媳婦兒的,但你心狠手辣,連自己的未婚夫都殺,今日就別怪我了!”

說罷手中就出現了一把九環刀,雲成一把抓住九環刀的刀柄,朝著廖隨染就劈了過去。

然而不等他的刀逼近廖隨染,一道勁風就從刑罰堂的門外卷了進來,將雲成卷的倒退了好幾步,險些栽倒。

“拂曉,我這弟子天賦是差了些,但你也沒必要誆騙他去送死吧!”隨著這道聲音響起,門外一個身著綠袍,修為與拂曉不相上下的魔修走了進來。

雲成原本是想發怒的,但見到來人,氣勢立馬萎了下去,收了九環道,恭敬的對道人行禮,“弟子見過師父。”

玄乙道人沒好氣的瞥了雲成一眼,“你臉上那兩顆眼珠子沒用的話就剜了吧,你也不看看人家現在的修為,你沒發現自己看不透嗎!”

雲成被自家師尊訓得說不出話來,但神識卻很老實的按照自家師父說的,再次落在了廖隨染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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