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是在泰哥那兒出了什麼事嗎?”
仿佛是看出吳安有心事,江元一邊給他點著了煙,一邊問道。
“啊?”
心裏想著事情,吳安一時間神情有些恍惚。
“哦,沒有,這樣小元,你把阿坤叫過來,然後你先回場子裏盯住了,別再有不開眼的進咱們地界賣貨,我不願意賺這筆錢,也不能讓過街老鼠在我的地麵上發了家!”
江元點點頭,不疑有他,吳安一向對賣貨的事情很反感,又經曆了這麼一遭,他有這個態度,江元也不意外。
況且作為吳安手下的頭馬,也是第一打手,江元對販賣這些東西也是深惡痛絕。
早年間江元的父母本來是在泰國和越南交界處替那邊的一個大哥種植罌粟的農民,後來因為水災,沒法按時交貨,一家人,連著江元的妹妹都被人活活打死,隻有江元跑了出來,所以江元對這些賣貨的大哥都沒什麼好印象。
也正是因為這個,吳安才收回了和江元說自己計劃的心思。
要想幹掉梁泰,單憑吳安的能量根本不可能,雖然梁泰不算什麼人物,但最起碼在西湖郡這一畝三分地上,還算是地頭蛇,身邊更是跟著一個刀仔,那是在整個河內都有名有姓的狠人,他吳安一個外地仔,在梁泰麵前還不夠看。
所以現在吳安唯一的辦法就是通過石頭進入到大狗的陣營,兩個人是老對頭,現在又有巨大的利益衝突,隻要吳安稍加挑撥,說不定就有讓大狗扶持他上位的希望,這樣既能借刀殺人,也能完成上麵給的任務。
而他想接觸大狗,唯一的辦法就是幫他賣貨,吳安知道江元的心思,他沒把江元當成自己的手下,更多的是朋友,在河內這麼多年,他也難得交下一個朋友,他不想讓江元知道他賣貨的事情寒心。
當然,這也頂多能拖延幾天,一旦搭上了大狗這條線,吳安開始賣貨是遲早的事情。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能拖一天算一天吧。
…
“條哥,我覺得您的想法有點冒險。”
阿坤本來是小偷出身,長的就鬼頭鬼腦的,再加上聽了吳安的計劃有點害怕,這會兒整個人都畏畏縮縮的。
“怎麼說?”
吳安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滿意阿坤的反應。
雖然知道這小子膽小,但吳安對他還算信任,而且他提出的計劃也是經過推敲的,不過萬無一失,最起碼也是十拿九穩,再加上有王海兜底,吳安覺得沒什麼問題。
“你看啊油條哥,泰哥在西湖郡這麼多年,本身就有不少的人脈,背後還有義和社團這棵大樹,身邊更是有刀哥這樣的狠人,無論怎麼看,我們對上泰哥都是沒優勢的啊。”
阿坤囉裏囉嗦的說了一大堆,然後還有些意猶未盡的接著道:
“更何況油條哥,泰哥對您不錯,您在西湖郡這麼多年,哪次……”
“行了行了!”
吳安有些煩躁的擺擺手,他身上這會兒有些小傷口開始愈合結痂,麻酥酥的感覺讓他感覺身上好像有一千隻小螞蟻在爬。
把我打成了這樣還叫不錯?那我吳安就是大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