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這時,隻聽蕭夕俯在瞿鳶耳側微聲道:“別害怕,我不會有事。”
瞿鳶一怔,便感到空中突然湧來一陣狂風,霎時間吹得人睜不開眼,而在半空中即將躍下來的惡犬竟如風中紙屑一般,瞬間被風給卷走,狠狠摔落在地上。
原本待在一旁準備看好戲的沐齁頓時驚呆了,因為狼犬正好摔在自己的麵前,似乎被摔得惱怒,狼犬抖抖腦袋站起來,竟然對著沐齁露出獠牙。
沐齁頓時驚得跌坐在地上,狼狽不堪高聲喚道:“快來人,救我——”
大門裏頓時跑出兩個仆役來,見到凶猛的狼犬要襲擊沐齁,都知道狼犬的性情極其凶猛,誰也不敢上前救人。
就在這時,一個慵懶聲音傳來:“一隻小狗而已,怎麼把你嚇成這副模樣?”
沐齁回頭望去,但見一個神情隨意的男子正從台階下慢慢朝自己走過來,好像隻是閑庭信步一般,正是跟隨在蕭夕身側來蹭吃蹭喝的付月。
而狼犬一見付月走來,居然立即夾起高揚的尾巴,收斂攻勢,對著付月哀聲低鳴,好像在求饒一般。
沐齁忙從地上狼狽地爬起來,不敢置信地看著付月輕輕摸了下狼犬的腦袋,而一慣凶惡的狼犬居然乖順得如同一條看門狗。
沐齁一回頭,蕭夕正沉著臉就站在身後,一對眼眸猶如利劍般刺過來。
沐齁頓時覺得如芒在背,忙強自鎮定拱手道:“下官無能,讓大人受驚了。”又忙吩咐仆役把瞿鳶抬進府邸安置在廂房裏。
蕭夕緩緩道:“本官的確很吃驚,原來郡丞大人居然會養連自己都馴服不了的惡犬。”
沐齁冷汗已然涔涔而下,原本以為至少可以給蕭夕一個教訓,沒想到卻反而讓自己出醜。
蕭夕冷聲道:“好好照料瞿鳶祭酒,不要讓他出事。”
沐齁連聲答應,眼見侄兒帶著大醫回來,忙示意他快帶大醫進去治傷,又對蕭夕解釋:“郡尹大人,這件事真的是個誤會。”
蕭夕已經不想再跟沐齁多說一句話,轉身對棙如道:“你留下來,等瞿鳶祭酒傷勢好轉,再回來對我稟報。”棙如拱手答應。
眼見蕭夕抬腳便走,沐齁忙跟在後麵恭送,直到蕭夕與付月乘上馬車,他才徹底鬆口氣,郡尹大人雖然很生氣,但是終究沒有治自己之罪,看來她果然還是忌憚自己的身份,不敢輕易懲治。
想到這裏,沐齁不由微微得意,低頭又看見狼犬正目送著馬車離去,還兀自搖著尾巴。
沐齁不由踢了狼犬一腳:“沒用的*,連誰是主人都分不清?”
誰知狼犬驟然轉性,對著沐齁便是狂吠數聲,嚇得沐齁連忙逃回府裏。
濯浪郡都城的東南山丘上,荒草凝碧,一株枝幹衰碧的胎木長在丘上,枯葉鋪滿樹下,枝幹上隻有幾個孤伶伶的金黃胎果,搖搖欲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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