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夕則靜心凝了凝身體裏的內息,發現與往常並無二致,而按尋常邏輯,那麼高的地方摔下去,她本也是抱了必死的決心……加上那少年所言,竟也開始懷疑是否真有起死回生之法了。
“……滾!”
沒多久,伴著一聲沙啞的嘶吼,白澤唯唯諾諾的退了出來,伸手關門時,蕭夕才注意到他手上多出來的一道新鮮的疤痕,還在往外滲血,而他本人卻似乎感覺不到疼痛。
仍是麵無表情的回到了桌邊,仍是側臉所對蕭夕,繼續手中搗藥的活,而那雙清澈又無神的雙眸,卻讓蕭夕泛起一絲莫名的心疼。
“喂,不疼嗎?”蕭夕很少主動關心人,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傷口,不由自主的往上拉了拉被子,幾乎快要蓋過了自己的嘴。
“什麼?”被問話的人明顯的一頓,他沒有停下手中的活計,卻還是偏頭看了一眼滿臉好奇又不乏擔心的蕭夕,卻見她靈動的眼神落在自己手腕的傷口上。
他的眸光一瞬暗淡,將頭轉了回去,沉默了良久才道,“不疼,我對疼痛不是很敏感。”
他不以為然的語氣讓蕭夕大為驚訝,即使常年征戰沙場的她的確可以理解通過一定的鍛煉能使人變得更為強壯而更能承受痛感,可對於這種對痛感幾乎算是無感的體質蕭夕也是第一次見。
見蕭夕啞然無語,他卻扯了扯嘴角,語氣裏有一絲嘲諷,“不僅是痛感,我對其他的感知也並不明顯,你該不會覺得這樣很好吧?”
“這樣一點也不好,”搖了搖頭,蕭夕眸子裏染上一絲率真的惋惜,她微微嘟了嘟嘴,“這樣的人生將會索然無趣,意興闌珊。”
一瞬間,才讓人突然記起,她不隻是英姿颯爽的巾幗女將,亦還是一個正值妙齡的少女罷了。
白複愣了一愣,因為難得有人知曉他的體質,竟然不將他視為怪物,他放緩了手中搗藥的動作,像隻溫順的兔子,“……你叫什麼名字?”
“蕭夕。”躺著的蕭夕笑時光芒更甚太陽,她褪去征戰時的英氣,更多了一分靈氣與動人。
清秋,清秋,果然是舉世清秋。白複盯著杵臼中的草藥,心裏一遍一遍的重複蕭夕的名字,有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似乎在心底打破了黑暗的禁錮,讓他不自覺的輕輕勾了嘴角。
蕭夕開始試著活動自己的四肢,她必須得盡早好起來,她得帶著重要情報回到己方的軍隊中,她不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她好勝的心理不允許,她的父親也不會允許她倒在這裏。
白離也不會。
想到白離的時候,蕭夕不禁笑的更深,劫後餘生的感覺果然注定了她命不該絕,因為她和白離還有她們早就說好的未來的路要走。
她忽略了白複的細微變化,張口問道,“那你叫什麼名字?”
“我是孤兒,隻知道我名字裏有一個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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