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法近期的線上訂單中,益豐集團的單子占比不小,這周一連接了倆大單,每次都是五位數的銷售額。
喬言接連往益豐集團跑了幾趟,送完大單送小單,有時還得單獨上去送甜品蛋糕。
——卡法有些貴價的甜品蛋糕單子不會外派,怕接單的外賣員會派送途中會損壞食物,導致三方都麻煩,這邊一般是店裏自己的人去送。
益豐集團風投部有一位顧客,一周之內訂了五單甜品,五單都是芝士慕斯蛋糕一類的東西,看起來精致小巧又死貴的那種,哪樣貴就點哪樣。
頭一回接到單子時,喬言還以為又是下四萬訂單的那個陳恪,孰知上去了才發現不是。
下單的那位用的別人的號碼,不是誰,正是周希雲。
周女神不吃甜點,每次點了就分給同事,有錢燒得慌。
喬言每次上去都當做不認識這位,見著了,表麵上看都不看一眼,私下裏再問:“你不是沒錢,點那麼多吃的幹嘛?”
“已經發工資了。”周希雲說,“之前不是還你錢了,那次發的。”
“不是隻有現金?”喬言說,直直盯著這人。
“嗯,”周希雲回道,麵上平靜,“用現金和同事換的,所以讓別人幫忙下單。”
這解釋可謂麵麵俱到,挑不出毛病。
如果用本人的號碼和名字,喬言多半不會親自送,應該會讓陽陽他們上去,工作期間有意避開周希雲,但每次換成不同人的號碼,喬言向來是有空就自己上去了,能多幹活就多幹活。
喬言不是傻子,猜到那麼多益豐集團的單子應該與周希雲脫不了幹係,便問這人是不是幫卡法了。
周希雲不承認:“沒有。”
“那為什麼你們公司一堆人下我們店裏的單?”喬言問。
周希雲說:“不清楚,不了解他們。”
喬言不信,自知絕對就是。
其實某種程度上真算不上,隻是每到部門裏的下午茶時段,還有點冷飲時,負責征集大夥兒意願要一起結賬前,問所有人想喝什麼,周希雲都會不經意地點一杯咖啡,店鋪自是卡法。
組長都發話了,後麵的組員和同事向來都是跟著點一樣的,統一下單也方便報銷。
卡法的飲品本身就可以,送貨服務等各方麵又周到,久而久之,後來不用周希雲帶頭,其他人也會習慣性點卡法的東西。
口碑都是慢慢發酵來的,一傳二,二傳四……酒香不怕巷子深。
周希雲沒說謊,不攬功,有就有,沒有就沒有。
即便這是比較正向的事。
功勞是喬言和容因她們的,外人的作用隻有丁點大,卡法有本事才能穩得住客戶群體,否則幫再多都是白搭。
周希雲為喬言捏捏胳膊,轉而問:“這幾天做活累不累?”
“有點,上午要準備一堆料,過去就要開煮。”喬言回答,扒著床沿,麵朝地板。
周希雲單手托起她的腦袋,“後退些,不要摔下去了。”
“不會,別咒我。”喬言將臉塞對方掌心裏,使喚道,“空調溫度低了,吹著有些冷,遙控器給我。”
周希雲不給她,找到遙控器就調高兩度。
又是長輩不在的晚上,姥姥早就歇下了,周家房子裏僅有她倆。
喬言已經在家裏洗過澡了,穿的背心加運動短褲上門。她受不了熱,胳膊腰肢全露著,兩條細長光滑的腿也搭在床上,抬動一下都嫌累。
比起她的隨性灑脫,周希雲的打扮還是如往常一樣,全身都捯飭得整潔大方,連睡裙款式都是訂製貨,裏麵是質地絲滑的v領細吊帶,外麵則是七分袖睡袍,剪裁做工精細,版型挺漂亮。
喬言沒見過周希雲穿這套,不曉得內裏哪個樣,上手摸了下,無心問:“你不熱麼,穿兩件。”
周希雲回道:“還好,有空調。”
喬言說:“開的26℃,也不是很涼快。”
周希雲嗯了聲,不打算脫掉外麵那件。
喬言也不強求,說完就埋頭做其它的,專心致誌畫圖,並吃兩口半熟芝士。
大半夜了都停不下嘴,不怕發胖。
周希雲一會兒後才準備歇下了,披散放下頭發,脫掉外邊的睡袍,隻穿一件吊帶,掀開被子進去。
喬言本是不留這邊的,念著姥姥還在家裏,顧及明早回去遲了不好交代,餘光瞥見周希雲上來了便收起畫圖的工具要走,還問:“你明天要上早班?”
“不上。”周希雲說,“沒有早班。”
“也是,又忘了,你們公司沒這規定。”喬言將工具都塞托特包裏裝上,坐起身,伸腳去夠拖鞋。
周希雲卻不讓她離開了,由後麵抱著她。
她側側頭,不明白這是為何,以為隻是摟兩下,於是非但不攔著周希雲,還配合地轉身攀住周希雲的肩,往下摸到這人的背。
亦是此時,她才察覺到吊帶背後都是光著的,從上到腰間最窄的那一截都隻有兩根交叉的綁帶連接。
現下的周希雲很性感,自帶輕熟嫵媚的風情。
喬言沒搞懂這是咋了,摸到周希雲的背就怔了怔,待想通後更是無所適從,連手放哪兒都不會了。她磕磕絆絆開口:“我……我要回去……家裏大門沒……沒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