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一愣,這個名字……
“我母妃原本是一名樂姬,一次宮宴上,父皇看見了她,從此一發不可收拾,不管她要什麼,父皇都會滿足她。”
“那時的母妃寵冠六宮,她無心爭鬥,有了我後更是連門都很少出,每日撫琴作畫,我的笛子就是她教的。”
“可她還是死了。”賀修年的目光落在虛空中,“那一天,她吐了很多的血,緊緊的抱著我,連句遺言都來不及留下,就斷了氣。”
“父皇外出征戰回來,得知了她的死訊,和我中毒眼盲的事情,什麼也沒說,連看都不想看我一眼,將我丟給了皇後,慕艾閣,也改了名。”
歲歲聽著這段往事,再回想起暮靄閣中的裝潢,對他口中的寵冠六宮無甚疑議。
隻是不知道,下毒的究竟是誰。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疑惑,賀修年捏了捏她的手,“是皇後做的。”
歲歲一愣,霜國的後宮素來祥和,從來沒出過這種事情,她實在想象不出來,那時的賀修年,都經曆了些什麼。
“父皇知道是皇後做的,可他沒有證據不能動她,因為他是個仁君。”賀修年冷笑一聲,
“所以他把我丟給了皇後,讓她撫養我長大,以此恕罪,全然不管我會落得個什麼境地。”
歲歲:……
“很荒唐是吧,他居然能天真到這個地步,認為殺人凶手會悔改。”
賀修年捧起她的臉,認真的看著她,“我絕不會和他一樣懦弱,哪怕被史官記為暴君,我也不在乎,我隻要心愛的人長長久久的在一起。”
歲歲有種不好的預感,她並不想聽到他接下來的話,立刻抬腳想要離開,卻又被他拉了回來,緊緊抱住。
賀修年掐著她的腰,仿佛要將她揉進骨血,在她耳邊喃喃,
“阿晚,我這輩子所求甚多,可自從遇見你以後,我求的,便隻剩一個你了。”
她默了默,正要推開他,可突然想到了阿白,要想救他們,或許,有一個辦法行得通。
於是那雙本要推開他的手順勢放在了他的腰上,無聲回應著他熾熱的感情。
原本絮絮叨叨的少年猝然愣住,不可置信的低下頭,看到她眼中的笑意後,嗓音顫了顫,
“阿晚……”
歲歲忍住惡心,對他揚起笑容。
他就那麼定在了原地,眸中如同投了碎石,蕩出綿綿的情意,蔓延開溫柔的漣漪。
過了許久,他抬手在歲歲的發間插上一隻玉簪,喟歎著說道:
“阿晚,不管你信不信,我從見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
隻是,這是我第一次喜歡一個人,拖了那麼久才明白過來,抱歉。
歲歲摸了摸玉簪的形狀,心中反複計算著這根簪子的鋒利程度,很想知道能不能紮進他的心髒,可惜暫時還得不到答案。
她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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