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些的時候,他的心裏有割裂一般的痛,但又不得不一邊清醒,一邊痛著。
可直到昨天,他們敞開心扉了,才是真真正正的在一起了。
沒有秘密,沒有隱瞞,她也不需要他留下的退路。
“吃糖。”他塞到她手心裏一顆糖。
他終於不再逼她喝ad鈣奶了,也漸漸成為合格的男朋友。
她含了一顆,嘴角甜如蜜糖,他盯得目不轉睛。
“怎麼了?”她慌慌張張去擦拭,還以為粘東西了。
他湊近她,膝蓋也跟著靠近,又野又痞,“想親你。”
“在這兒?”她緊張得拽了拽袖子,“回去……回去路上再給你親。”
“行,我記住了。”他眯起眼一笑,往椅背上一靠,特爺兒們不拘小節的樣子,但又讓人很是怦然心動。
這時劉喬祺回來了,頭上包著厚厚的紗布,昨天那一下顯然傷得不輕。
氣氛一下子就凝重起來,誰也沒說話。
其實劉喬祺主要不知道該怎麼說,怕又勾起了硯哥不愉快的記憶。
江硯遞給他一張卡,“這裏麵的錢不多,是我最近攢的。兄弟們,對不起。”
他滿目誠懇,前所未有的認真。
“硯哥,你說什麼呢!”劉喬祺急了,一捶桌子站了起來。
上初0中的時候,他又瘦又小,被一群混0混圍著。喵喵尒説
其他人怕惹事,都不敢上來管,當時他以為自己要被打死了,視線模糊得厲害,眼睛都睜不開了,就算不死也會落得個傷殘。
最後是硯哥,宛如救世主一般出現,一打七!
那幾個兔崽子被揍得很厲害,但硯哥也受了傷,骨裂的情況下,還一聲不吭,先送他去醫院急救。
要不然他那隻眼睛就保不住了!
那時候他就認定了硯哥,是他一輩子的兄弟。
如果有一天硯哥比他先走,他是要為硯哥掃墓前雪的。
江硯歪著頭,邪肆勾唇,“你小子,就這麼盼著我死啊?”
“不不不……不是……”劉喬祺倉皇搖頭,卻被江硯胳膊肘勾住了脖子,一派窒息的親昵。
黎呦抿唇笑了笑,想到了後來的劉喬祺,他真的做到了,他一直守著江硯,直到最後。
大家都圍了過來,“是的,硯哥,無論發生什麼,我們都一直在。”
江硯點點頭,其實他以前沒有這麼深沉濃厚的感情,救劉喬祺也不過是舉手之勞。
當時劉喬祺的情況正好觸碰他的點了。
在還沒回江家的時候,他不聽人販子的話,幾個大孩子為了向人販子示好,會圍在一起,狠狠揍他。
但是他沒想到一件小事會被劉喬祺記這麼多年,甚至包括細節。
人群散去,黎呦卻站了起來,雙手環胸,嬌哼,“以為笑過就完了嗎?”
江硯摸了摸鼻子。
“讓我看看你的傷。怎麼這麼讓人操心。一點都不愛惜自己。”
“聽劉喬祺說,你是過了大半天才去處理自己的骨裂,以後可不能這樣了。”黎呦一個勁地碎碎念,撅著小嘴,像個小管家婆。
說到最後,她臉頰緋色,清甜的嗓音小聲嘀咕,“我會心疼的。”
江硯眼眸亮了亮,被人關心在乎的感覺讓他胸腔裏又脹又麻。
在遇到她之前,他很少,幾乎沒體會過。
但他神情有幾分奇怪,“你真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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