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硯,你是不是瘋了!”

她一下子衝過去,牢牢抱住他的腰,有幾分燙的小臉緊貼在他的胸膛。

這一刻壓抑的情緒全都抒發出來,像原子彈一般在胸口炸裂開。

她緊緊抱著他,不肯放手,像個小孩子似的埋在他懷裏。

江硯餘光瞟向四周,病房裏還有其他人,都緊緊盯著他們,失笑著小聲提醒她,“大家都看著呢……”

“不放!”她臉皮薄,最怕羞,這會兒也不肯放手了,在他懷裏囁嚅著,“看就看吧。”

她也像他害怕失去她一樣,害怕他不見了。

江硯一聲歎息,“我不會走了。”

“以後不要這麼不聲不響地離開,就算有事,也要把我叫醒,跟我說一聲。”

黎呦仰著臉蛋,定睛看著他。

江硯的眸子裏隻有她的身影,伸出手,輕輕撫了撫她的臉頰。

看她昨晚坐在床邊趴著睡了半晚上,身體不舒服,好不容易睡著了,他不忍心打擾她。

他就下去買個早點,沒想到她這麼快會醒。

“好。”他吻了吻她的發頂,“以後抱著你去。”

就這樣,一病房早上吃狗糧都吃飽了。

江硯打開袋子,裏邊全是她愛吃的早點,把她愛吃的喂到她嘴邊,她咬一口,仍目不轉睛地盯著他。

打針的時候,她也不離開他。

他支著下顎問,“不去上學麼?”

“我今天請假了。”黎呦頓了頓,“要照顧家人。”

是啊,江硯就是她的家人,以後就是她的丈夫。

明顯看見少年的眼眸亮了好幾分。

後來醫生來巡查,這樣一個社恐的小姑娘,又拿出筆和筆記本來,仔仔細細地詢問醫生一個個問題,把答案全都詳細記錄下來。

諸如他可以吃什麼,不能吃什麼。

如何能避免盡可能少的疼痛。

如何能盡量減少病發。

再是疼痛的時候,有沒有什麼藥可以減輕一點。

醫生走了,他起身準備拿個水杯,“我來。”黎呦立刻湊過去。

他無奈一笑,扶住她的肩膀,一本正經道,“呦呦,我不是林黛玉。”

“我知道,我家阿硯最/猛啦。”話雖如此,她還是把保溫杯遞到他嘴邊。

他說他的,她聽她的,做她的。

口不對心的小家夥。

江硯睨她一眼,還是沒辦法拒絕她的悉心照料,乖乖喝了熱水。

後來,黎呦去接熱水,旁邊的大爺便湊過來說,“小姑娘對你真的好好,小夥子要好好珍惜啊。少年夫妻老來伴。”

江硯點頭,信誓旦旦。

因為這句話,胸口是一片如岩漿熨帖的滾燙。

他們會相伴一輩子,相守到老。

中午的時候,劉喬祺和程嘉凝聽聞江硯住院的消息,來看望他。

對此,其實劉喬祺有些習慣了,畢竟黎呦是高三才轉學過來,他可是見證了好幾次。

他還好奇來者,怎麼黎呦轉來後,硯哥就不怎麼疼了,難道是治愈了?

現在想來,估計是忍著痛,不到萬不得已,就不去醫院。

他都偷偷給硯哥買幾次止痛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