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走出來一個身著華服的中年男人,他身上帶著幾分文雅的氣質,但並非讀書人,看起來更像是在富貴人家裏做大管家的。
中年男人朝白蕪拱拱手,說道,“兩位小友,把這幾人交給我來處理吧。”
“你是?”
墨懷柳沒直接答應,而是詢問起對方的身份。
如果這人也是同夥,那把人交出去,就是白白放了這幾個無賴,著實不妥。
中年男人笑道,“在下洪福,放心吧,我不是這幾個人的同夥,隻是正好要拿他們去問罪罷了。”
墨懷柳打量了對方一下,問,“你是師爺?”
白蕪搖搖頭,“不會的,我們和崇州縣的縣令認識,衙門裏沒這麼個人。”
聞言,墨懷柳的眼神又警惕了幾分。
洪福笑了笑,走到墨懷柳身邊,低聲道,“墨小公子,我可認得您。”
墨懷柳有些錯愕,“你,知道我的名字?”
他不由得多看了眼前的人幾眼,正巧看到洪福手中拿著一枚腰牌把玩。
就這一眼,墨懷柳便看到了對方的家徽,心下了然,於是點頭應道,“好,人就交給你處理了。不過我有些不明白,你為什麼要管這個閑事?”
洪福一臉的理所應當,“您這身份,我替您分憂,不是分內的事嗎?”
墨懷柳知道他跟自己打啞謎也是另有原因,於是也不多問了,讓玄羽交人。
很快便有幾個家丁模樣的人出麵,將禿頭男人等全部抓了,推著他們往城門的方向走。
“我也要進城,不如一起?”洪福問道。
墨懷柳沒說話,隻是微微頷首,便轉身上馬車了。
進了馬車,白蕪迫不及待地問,“墨懷柳,你認得這個人?”
墨懷柳猶豫了一下,說,“不認得,但是我看到他腰牌上的家徽了,知道他的身份。”
“他很厲害嗎?”
“算是吧,他的主子比較厲害,他應該是這戶人家的管家。”
“那他剛剛說你的身份又是怎回事?”
聽到白蕪這麼問,墨懷柳沉默了。
白蕪眨著眼睛,等待著對方的回應。
許久,墨懷柳長歎一聲,“現在還不是告訴你的時候。”
白蕪癟癟嘴,“你答應過的。”
白蕪與墨懷柳的約法三章當中,第二條便是,墨懷柳永遠不能欺騙或是瞞著白蕪。
可是現在他卻瞞著自己了,白蕪覺得,自己有權利表示不開心。
墨懷柳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白蕪的腦袋,柔聲安慰道,“我對你許諾過的事情,自然不會食言,但現在真的還不是時候。若是說了,恐怕……會給你帶來危險。”
白蕪心中一動,“有人想暗殺你嗎?”
她想到了花生這個前車之鑒。
“或許吧,不過我來村子裏這麼久了,除了花生以外也是風平浪靜的,可能是我杞人憂天。”
墨懷柳說著,有些失神地望向馬車外麵,自言自語道,“也有可能,是爹為我擋下了諸多危險。”
白蕪有些好奇,墨懷柳那神秘的父親是怎樣的人?
或許,是像自己爹爹一樣,是個厲害的人物吧。
“等時機成熟了,我一定第一個告訴你,好不好?”
墨懷柳轉過頭來,帶了點討好的意味對白蕪說。
“那……好吧。”
白蕪稍微有點不情願的答應了。
倒也不是那麼重要,反正不會影響她和墨懷柳的關係。
墨懷柳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謝謝你,白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