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懷柳捏了捏白蕪的掌心，娓娓道來，“其實和你哥哥們說的差不多，我就是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所以留了個心眼兒，讓唐誌和小黑多盯著點兒。”
“有了目標，剩下的也就是多跑跑腿了，小黑跟蹤杜二，親眼看著他去了何家，所以我從一開始就確定，杜二不會是杜氏玉器行派來的。
“至於今天嘛，也是玉器行的夥計跟蹤的時候看到杜二雇了地痞流氓，所以按照我一開始計劃好的，給你哥哥們和我們分別送了信兒，這才有了今天的鬧劇。”
白蕪捕捉到他話裏的重點，“這麼說，你早就料到會發生這種事情，因此提前布置好了計劃？”
墨懷柳坦然，“是啊。”
這讓白蕪更加好奇了，“你怎麼想到的？難道你未卜先知不成？”
墨懷柳啞然失笑，“這種低級的手段，是商賈之間經常會用的，我以前雖然沒親身經曆過商場，卻也聽奶奶他們講過，所以心中對此也早有提防。”
白蕪有些吃驚，“啊，這種下作的手段原來很常見？”
墨懷柳點頭，“是啊。而且現在我們還隻是小生意，若是生意做大了，有的是稀奇古怪的手段，什麼栽贓陷害然後黑吃黑、壓低價格擠占地盤……各種手段都有。”
似乎是怕對麵的小家夥不開心，他揉了揉白蕪的腦袋，用哄著的口吻說，“你還小，又沒接觸過，不懂這些很正常。”
白蕪應了一聲，看向墨懷柳的眼神多了幾分崇拜。
雖然白蕪現在並非小孩心性，但她這是第一次接觸生意上的門道，畢竟以前在天界完全沒有這方麵的概念。
如今跟著墨懷柳，倒也算是讓她開了眼界。
見白蕪並沒有情緒低落的意思，墨懷柳放下心來，繼續說，“生意好就會遭到同行的排擠陷害，這是必然的，所以我從一開始就讓人盯著，當心同行使壞。
“形跡可疑的杜二出現以後，我根據自己所知做了好幾手準備，這樣不管他的主子使出什麼手段，我也能及時應對，不至於慌了手腳。
“後來的事情我剛才也說過了，今日有人看到杜二去找流氓無賴……”
說到這裏，墨懷柳笑了一下，絲毫不掩飾臉上對於杜二的嘲諷。
“我也是真沒想到，他居然選擇了最低級的辦法。不過對我來說處理起來也簡單了。”
白蕪拍了一下手，“難怪今天我生氣的時候，你那麼氣定神閑，原來你早就猜到他們掀不起什麼風浪來。”
墨懷柳故意逗她，故作難為，“其實也有風浪的，好好的玉器行被砸成那個樣子，唉……”
白蕪嘿嘿一笑，“那倒不用愁，有人會賠的。”
“哦？”墨懷柳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白蕪自信道，“何家掌櫃的啊！我們現在，就是要去找他興師問罪吧？少不得讓他多賠些銀子！”
墨懷柳沒說話，隻是與相視一笑，都明白了對方的心中所想。
白蕪一改之前的氣憤，興衝衝道，“這家夥想打壓我們，還栽贓了杜氏玉器行，那我們兩家聯手把他的生意搞垮……”
“聯手還要分給對方好處，可不如私吞啊。”
墨懷柳看似不經意地說出了非常不得了的話。
白蕪愣了一下，“難道你另有辦法？”
墨懷柳示意白蕪附耳過來，白蕪照做，聽得墨懷柳的低語，她先是驚訝，隨後笑起來，“好，就這麼辦！”
走在前麵的白溫兄弟倆聽到妹妹興奮的喊聲，本想回頭問她怎麼了，可是一轉頭就看到白蕪和墨懷柳手拉手，一臉興奮的樣子，頓時心中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