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金扯了扯官衣,故意裝作不耐煩,“磨磨唧唧的,慢死了!”
此番就是故意給對方找不痛快,畢竟先前他就是這樣對待自己的。
劉金又翻了翻衣裳,嘀咕道,“料子倒是不錯,不知道能賣幾個錢?”
“劉金叔叔,衣服賣出去不值錢的。”白蕪插嘴道。“要不然這樣吧,我回家把衣服裁了,給小白做狗窩。”
聽到“狗窩”二字,官員差點氣暈過去,“你……你……我可是聖上天授,堂堂從五品……”
但在看到白蕪身邊的墨懷柳後,他還是把嘴裏的話都咽了下去。
別說自己隻是小小的從五品,就是一品大員來了,也不敢在這位小祖宗麵前放肆呀。
劉金開懷大笑,“好,這辦法好,這料子柔軟,做狗窩正合適!”
其實白蕪也就是說說罷了,倒也沒想真的給小白做窩,畢竟小白這段時間天天跑外麵去吃些孤魂野鬼,已經好幾日不見蹤影了。
但劉金像是當真了,興奮得比劃著尺寸,大有立刻去做的架勢。
王富貴輕咳一聲,“劉金,總不能讓這位上差隻著裏衣回去。”
劉金聞言有點失望,“那我還……”
話還沒說完,就聽王富貴說,“去找隔壁楊傻子家借件外衣吧,我看這位上差和楊傻子身形相仿,他穿了肯定合適。”
這下白蕪和劉金都沒憋住,哈哈大笑起來。
就連墨懷柳,也揚起嘴角露出了笑容。
那官員又氣又羞,卻無可奈何,隻能哽著嗓子找補,“能逗貴人一笑,下官也算不虛此行了……”
他不敢久留,隻怕這些人又要變著花樣的折騰自己,於是匆匆留下聖詔和授書,帶著人逃也似地離開。
並且,他非常堅決地拒絕了劉金要幫他去找楊傻子借衣服的“好意”。
看著他們落荒而逃的背影,白蕪做個鬼臉,憤憤道,“便宜他了,隻是脫他一件衣服而已。”
她想了想,又搖頭道,“算啦,反正他對我也沒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就當扯平了。”
墨懷柳捏捏她的手,疼惜道,“說什麼傻話,若不是有我在,他那四十棍子早就打下來了,到時候你撐不撐得住都是一回事。”
白蕪笑道,“若不是你來,我也不會驚叫出聲,更不會被發現,所以仔細想來,這番還得是怪到你頭上。”
“好,怪我,認打認罰,您想怎麼處置?”
墨懷柳故意做出一副投降的樣子,裝作卑微地詢問白蕪。
“就罰你……嗯,中午帶我去吃好吃的吧。”白蕪叉著腰,振振有詞。“把舅公和劉金叔叔也帶上,還有家裏其他人,都得去。”
墨懷柳笑了,“我知道,你是想讓我幫忙置辦一桌酒席,慶祝舅公升官出任神都巡捕捕頭,對吧?”.伍2⓪.С○м҈
“知我者,你也。”白蕪欣慰地拍了拍墨懷柳的肩膀。
“你倒是會借花獻佛。”
“是你說認打認罰的,我隻是略施懲戒罷了。”
墨懷柳調笑著作揖,“那就多謝您大人有大量。我馬上讓小黑去邀月樓置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