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月樓是鎮子上最大的酒樓,對於這個安排眾人都沒什麼意見。
劉金嘿嘿笑著,“墨小公子,我真是小看您了,連這頒詔的欽差都對您恭恭敬敬,您到底什麼來頭啊?”
墨懷柳平靜地回答,“我爹在朝中有些關係。”
“你爹不是賣茶葉的嗎?”白蕪插嘴道。
“他一邊在朝裏有點關係,一邊賣茶葉。”墨懷柳非常實誠地說。“不過其實茶葉生意以前是我奶奶打理,奶奶來這裏養病後才丟給我爹。”
說到這裏,墨懷柳有點忍俊不禁,“想來我爹定是焦頭爛額,生意估計虧空不少,隻怕奶奶回去後會狠狠教訓他一頓。”
劉金頓時肅然起敬,“看來令尊是比從五品大的官兒,能問問官至極品嗎?”
王富貴拍了他一下,“無禮,少打聽。”
他實則是暗示徒弟,若墨懷柳的父親官職太高,他們與墨懷柳的關係便會產生微妙的變化,客套不是,不客套也不是,所以幹脆搞一筆糊塗賬,不問不聽,也就不知者無罪了。
墨懷柳也簡單略過了這個話題,倒是白蕪說,“怪不得我爺爺一直不喜歡你呢,看來是有原因的。他向來不怎麼喜歡當官兒的。”
“姐夫他以前也是……”
王富貴欲言又止,最後擺手道,“罷了,都是前塵往事。不過這欽差著實奇怪,驚擾聖駕是我們不對在先,但我總覺得,此人是有意刁難?”
“是啊,他不滿你的態度。這種不上不下的官員,總歸是難纏的。”
墨懷柳解釋道。
“官至上品,萬人敬仰,自然不把這些東西放在心上;官至下品,自身需得謹言慎行,也不會太看重這些。唯獨在中間的這類人最難搞。”
劉金驚奇道,“我們夠恭敬了啊?他怎麼還不滿意?”
墨懷柳兩手搓搓,做出一個要錢的手勢,“因為你們沒給他‘這個’。”
師徒倆頓時懂了。
升官是大喜之事,更何況他們倆還是從地方縣城的小捕快,一躍成了即將去往京城的神都巡捕,所以那官員沾著人情世故,想讓他們給點“喜錢”。
可惜王富貴和劉金是老實的,沒準備,那官員沒討到油水,自然惱羞成怒,要從中作梗了。
“第一次升這麼大的官兒,忘了還得備著喜錢。”王富貴自嘲道。
墨懷柳搖頭,語氣裏帶著對那官員的嘲諷和不屑,“什麼喜錢啊,說白了他就是想要賄賂。這種人仗著自己官大一級,想看看您二位是否好拿捏罷了。
“若是您給了,他會口頭許諾日後多給照顧,若是不給,他當然想著法兒使壞。隻是合該他命不好,遇上了我。”
白蕪打趣道,“看來你出現也是有用的,不然他就得刁難舅公,而不是刁難我了。”
聞言王富貴卻是憂心起來,“唉,今日教訓惡徒雖然暢快,但畢竟得罪了他,隻怕我與劉金以後去了京城,日子也不好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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