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渾身一激靈,猛地捂住腰間的煙袋鍋子,“你這孩子奇奇怪怪的,我、我憑什麼給你?”
雖然村長說得正義凜然,但他看向墨懷柳的眼神盡是警惕,臉上的表情也透露著慌亂,甚至慌張到了滿頭大汗的地步。
墨懷柳見狀收回手,看似很隨意地說,“不給就罷了。”
緊跟著便陰陽怪氣一句,“看來你是心中有鬼。”
“你……”
村長辯解的話還沒說出口,墨懷柳便直接堵了他的後路,“你若是心中沒鬼,一個普普通通的煙袋,為什麼不敢給我看一眼?”
村長憤怒地脫口而出,“誰知道你會不會拿它害人!”
其他人沒聽出他話裏的弦外之音,墨懷柳可是懂了。
不過他沒揭穿對方,隻是順著話說,“哦?村長,我不過是個垂髫小童,能害什麼人?怎麼害人?您未免緊張過頭了吧。”
這番說辭合情合理,反倒把村長逼得沒話了,“我、我……”
“村長,給他看看得了,反正咱又沒做虧心事!”
“就是,一個小孩兒而已,看看煙袋鍋子能咋滴?”
“給他看吧,不然他總說咱心裏有鬼的!”
此時,一些村民忍不住,紛紛朝著村長喊起來。
墨懷柳並不阻止他們,畢竟他們的舉動無異於推助力,讓村長更加麵臨兩難的局麵。
他瞥了一眼村長,隻見對方麵色紅白難分,汗出如漿,知道這人也差不多快到極限了。
果不其然,那村長終是一咬牙,狠狠一跺腳,摘下煙袋鍋子遞給墨懷柳,“給你!看就看,說那麼多屁話幹什麼!”
“多謝。”
墨懷柳反倒笑嘻嘻地道了聲謝,那氣定神閑的樣子反倒讓村長愈發慌亂了。
他一雙眼睛幾乎是死死貼在了墨懷柳手上,時刻關注著他拿煙袋的動作。
眼看他情況不對,玄羽側身一擋,橫在了村長和墨懷柳之間。
有了玄羽做掩護,墨懷柳也不耽誤時間,直接從煙鬥裏倒出來一小撮煙灰,抹在食指指尖,又用這煙灰在張叔眉心點了三下,形成一個三花聚頂的形狀。
做完這些,墨懷柳便把手裏的煙袋一丟,淡然開口,“張叔,我再問你一遍,你們用岐黃之術害人,和村長有關係嗎?”
隻見張叔像是被人踩了尾巴一樣,猛地跳起來,“當然有關係,我的岐黃之術就是跟他學的!”
眾人嘩然,村長的表情頓時像是吃了蒼蠅一樣難看。
“大家別信他的!姓張的這是想拖我下水!”
村長趕忙揮舞著雙臂試圖向村民們解釋。
“還有這孩子,他是故意陷害我……”
“我呸!老不死的你講清楚,誰拖你下水?!”
張叔顯然也被他的話惹怒了,不顧自己還被五花大綁,直接跳起來撲過去就要踹村長。
幸好玄羽眼疾手快分開了他們,否則村長這把老骨頭結結實實地挨一腳,不吐血也要斷幾個骨頭。
張叔一邊伸腿要踹,一邊叫罵著,“這老東西自己有賊心沒賊膽,找了我們幾個幫他賣命!他教我們岐黃之術,說是能發財,等我們學會了才知道,這玩意兒是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