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懂。當年的事情你我都沒參與,如今隻是道聽途說,具體細節,具體恩怨……又有誰說得清呢?”
墨懷柳輕聲道,摸摸白蕪的頭,示意她不用多想,也不用有什麼多餘的情緒。
不過這樣一來,兩人就更加確定,要趕緊找出真相了。
或許隻有解開先皇離世的謎團,還原當年明暗兩處都發生過什麼,才能讓白老頭解開心結。
對白蕪來說,白老頭解開心結當然是好事一樁。
畢竟這件事困了爺爺大半輩子,要是能讓他老人家解決早年的恩怨,獲得心靈上的安寧,也算是了了一件大事。
而對墨懷柳來說,他知曉父親一直對於曾經的老師有所愧疚,雖然以前他不知道那位老師就是白老頭,但墨暉的心事他也是看在眼裏的。
若是能讓師徒雙方重歸於好……
墨懷柳輕歎一聲,搖了搖頭,總覺得不會那麼容易。
但他也不好意思潑白蕪的冷水,便隻是說,“我回去後多問問我爹當年的事情,他若不願說,我便自己去查。
“也煩請你多從白爺爺那邊問詢一些當年舊事,畢竟一人之言總是帶有主觀情緒的,兩方說的話結合來看,才最有可能得到真相。”
白蕪應了一聲,又覺得氣氛有些尷尬,滿不自在地說,“你別搞得這麼正式,像是和官府裏的人打交道一樣。我都不習慣了。”
此時,牆內聽著有人在喊白蕪的名字,白蕪急忙轉身要爬牆回去,“家裏人來尋我了,我先走了!”
她手腳並用,邊朝上爬還不忘邊回頭說,“你等我好消息!”
說罷,靈活地往牆頭一跳,又輾轉騰挪兩下,墨懷柳就看不見她了。
不過聽聲音,好像是白蕪跳了下去,而且很穩當,並沒有像自己擔心的那樣摔倒。
“乖乖,你怎麼跑這裏來了?”
“啊,我睡不著,出來溜達溜達……”
牆後隱約有問詢的聲音和白蕪的回應,漸行漸遠,墨懷柳聽在耳中,見她無事,也就放心離開了。
他走了沒兩步,就看見杵在那邊像個黑臉包公一樣的玄羽,正站得筆直等著自己。
墨懷柳揮揮手示意他該往回趕了,玄羽兩三步來到他身邊。
“公子,您……?”
按捺不住心中好奇,玄羽對墨懷柳投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
墨懷柳簡單說了幾句他與白蕪方才所講,玄羽先是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倒也是憂心忡忡的模樣。
“公子,別怪我多嘴啊,這當年的事情……要是當時都沒人查出來,那如今您和白蕪小姐,也未必能窺見一二。”
玄羽這樣說著,墨懷柳聽了,也隻是垂眸淡然道,“無妨。總要試試的。”
他頓了一下,眼中閃過幾分不一樣的色彩,“更何況,我也有當年那些人不知道的線索。”
玄羽一愣,在搞清楚墨懷柳指的是什麼以後,頓時傻在原地,“啊……公子,難道是、是……”
“回府。”
墨懷柳隻是丟下這兩個字,便什麼也沒有多說,隻是朝著那個熟悉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