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線索
“你誤會了，我不是說你爺爺敢刺殺先皇，我是說他可能被卷入了這件事當中。”
墨懷柳安慰著白蕪，同時不忘提醒她小聲點兒，免得把白家其他人招來，畢竟他們現在可是悄悄交換情報的，不能被旁人發現。
“哼，你明明就是這個意思，不用解釋了。”
白蕪把小嘴兒撅的老高，都能掛上油壺了。
不過她也不會真在這種事情上和墨懷柳不依不饒地計較，當務之急還是得搞清楚他們提出的這些疑點。
墨懷柳解釋道，“我也不相信白爺爺會害人。如果他真有這個心思，那當朝丞相、太子太傅這兩個身份，足夠他有很多機會動手了，何必等他被趕走以後再折返回來報複？
“更何況，那時候白丞相走都走了，也正是先皇懷疑他最重的時候，如果白爺爺單純為了報複而冒著危險跑回來，承擔著被抓住就粉身碎骨的後果，這做法實在不夠理智。”
白蕪連連點頭，“對！我爺爺是個聰明人，官場沉浮，他就算不是八麵玲瓏也該心中有數，沒必要在那個節骨眼兒上惹出麻煩來。”
排除過白老頭的嫌疑後，白蕪卻是又犯了難，“先皇走得蹊蹺，如果按你所說，那我爺爺卷入的事件莫非是奪權一類的大事？”
墨懷柳下意識接話道，“先皇走後獲利最大的自然是……”
隨即他意識到不對，迅速閉了嘴沒在繼續說下去。
白蕪也捂著嘴做出一個噤聲的動作，她指指墨懷柳，低聲道，“飯能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我也沒那個意思，是你亂說。”墨懷柳學著白蕪剛才的說法揶揄道。
兩人對視一眼，雖然不能說出來，但心中所想卻是不言而喻。
先皇撒手人寰，獲利最大的自然是太子，也就是如今的聖上。
而作為太子的至交好友，想必當朝丞相墨暉當年也參與其中，就算他未曾參與，也一定知道不少內幕。
所以後麵的話，白蕪和墨懷柳都沒再多說，這畢竟牽扯到墨懷柳的父親，兩人生怕有所失言。
但相對的，墨暉也是一個突破口。
如果能知道當時朝堂湧動的具體真相，或許就可以知道先皇病逝的真正原因，有了這個大前提，一切就都好辦了。
墨懷柳看著白蕪，憂心道，“如果……先皇真的是因為自己的疑心病病逝，而非意外……又當如何？”
白蕪歎道，“至少讓一切真相大白，很多事情就能迎刃而解了吧。”
墨懷柳點點頭，忽然想到什麼，又問，“對了，我還沒問你，為什麼白爺爺對我爹和皇上那麼大怨氣呢。”
白蕪攤手道，“還能因為啥？就是和這件事有關唄。”
她小聲道，“爺爺不肯細說，我也是從奶奶那邊聽來隻言片語，說當時爺爺眾叛親離千夫所指，他最疼惜的兩個學生卻像是消失了一樣，未曾出麵過。
“爺爺似乎同奶奶講過，他不指望兩個學生能在那種情況下與他站在同一個陣營，但最起碼看著師生情的份兒上，為他求情幾句，可這兩人卻連一句話都沒說過……”
白蕪悄悄打量了一下墨懷柳的神色，又急忙解釋，“我不是埋怨你爹他們的意思，我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