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隨著槍聲,一個身軀重重的向前撲倒在厚密的植被中,血肉橫飛之中掙紮了幾下便不再動彈,倒是驚出了不少躲藏於植被下的小爬蟲。
不多時,一個一身迷彩軍服的典型東南亞人種士兵小心的走了出來,手中的突擊步槍穩穩的指著那倒在地上的軀體。
jing瘦矮小的士兵jing惕的小步靠近,冷漠的目光不斷的掃描著周圍的每一個動靜,就如同一頭巡視自己領地的獵豹,充斥著擇人yu噬的殺氣。
來到倒在地上不動的人身邊,士兵用穿著厚實軍靴的腳試探xing的碰了碰對方,發現沒有什麼動靜後才用力踹了一腳,讓其翻了一個身,露出了他身下的一個手提箱。
這是一個亞裔青年,原本顯得清秀的臉龐在幾條血口子的映襯下是那麼的詭異猙獰,圓睜的雙目已經失去了往ri的生氣,就像是死魚的眼睛那樣灰蒙蒙的,致命傷位於其腹側一個碗口大小的貫穿xing創口,透過碎裂的衣服可以看到猛烈外翻的血肉和黃se脂肪,顯示了子彈已經將其威力盡數作用在了這具血肉之軀之上。
隨著屍體的翻動,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加上因為身體失去知覺而導致大小便失禁產生的惡臭開始迅速蔓延,但士兵聞到這個味道一點也沒有任何厭惡的表現,反而倒是放鬆了一些,握槍手臂的肌肉也略微出現了鬆弛。
看到屍體下的手提箱完好無損,士兵也是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
再環視周圍一圈,確實沒有什麼危險後,士兵將突擊步槍背到背上,就想蹲下來去撿地上的箱子。
“轟隆!”
突兀間天空中傳來一聲巨響,一道巨大的光鏈一閃即過,就算是濃密的樹蓋也不能完全遮蔽這強大的聲波,讓原本放鬆下來的士兵又是一個激靈,立刻將突擊步槍再次拿到手中,有些神經質的連續指向幾個最有可能出現襲擊的地方。
良久,除了微風掠過叢林傳來的沙沙聲,一切都安靜如常,仿佛剛剛的那動靜不過是幻覺而已。
士兵再觀察了一會,確定一切安好後才再次把槍放下。
抬頭看去,透過嚴密的樹冠依舊能夠看到零星的陽光,有些刺眼,顯然外麵還是一個大好的豔陽天,但士兵能夠肯定前麵的情況並非幻覺,爆炸聲和雷鳴聲他還是能分得清的。對於這種晴天霹靂的異狀這個士兵也隻在村莊裏的老人口中聽到過,說是這種異狀必然帶來災難,雖然士兵這一輩的年輕人對這種說法隻當是傳說聽並不相信,但第一次真正見識到這種情況還是讓他有些莫名的心神不寧。
對於自己信仰的佛祖默默的禱告了幾聲,士兵蹲下來準備繼續之前被打斷的動作。
可士兵沒有注意到,在剛剛那晴天霹靂降臨的時候一個綠se的光芒碎片在他的視角範圍外飛了過來,貼在那剛剛被他擊斃的人的額頭上一閃而沒,那原本死魚般的雙目隱隱出現了一抹綠意。
如果士兵現在去摸一下這個屍體的話,就會發覺屍體的肢體並不像表麵上那樣看起來鬆弛無力,一種奇妙的力量正活躍在這個原本失去生命力的軀體中,使其重新擁有了活力。
可是士兵沒有再關注這個屍體,雖然他也算經曆過屍山血海,血腥和屍體對他來說司空見慣,但也沒有興趣去翻看一個他已經能夠確定死亡的軀體,再說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在吸引著他的注意力,那具屍體連戰功都算不上,讓士兵連再看一眼的興趣都欠缺,這種很正常的想法也導致他失去了最後一線生機。
士兵並沒有直接拿起箱子離開,而是蹲下來準備將其在現場打開。手提箱的密碼鎖並沒有上密碼,士兵隻是輕輕按了下開關就讓那銀白se的箱蓋打開了。
隨著箱子內的東西展現在了士兵的麵前,就算這士兵有著堅韌的神經,呼吸也不自覺的停頓了數秒。
箱子裏最上方的是幾疊包紮整齊的美金,那富蘭克林的頭像在士兵的眼中顯然是充滿著笑意的麵容,但令士兵更著緊的並不是這些能讓他過上不錯生活的金錢,而是美金下方那一包包弄得非常整齊的淡黃se粉末……
毒品之王四號heroin。
如果說那些美金能讓這個士兵過上中產階級的生活,那麼這些粉末就能讓他一輩子享受花天酒地的奢華生活。
但問題這錢和這毒品並不是這個士兵的,而是他所屬的組織領袖阮凡泰將軍的東西,為阮凡泰將軍當了那麼多年的兵,這個士兵自然知道阮凡泰將軍在這一區域的勢力有多麼可怕,對敵人的處理手段有多麼的殘酷。
一旦私自拿了這些東西,阮凡泰將軍可不會放過他,可想而知他會麵對什麼樣的局麵。
可是,出生入死的為阮凡泰將軍當兵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獲得更好的生活嗎?現在能夠完全擺脫這種朝不保夕生活的道路就出現在麵前,難道還要放棄這個機會再跑回去等待將軍的施舍,就這樣繼續苟延殘喘的活下去?
笨蛋,你不拿還能好好的活下去,而且還有將軍的獎勵,一旦拿了你認為能逃出將軍的追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