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人生不就是拚嗎?以前難道你不是在拚命?那麼現在再拚一次又怎麼樣?你難道不想找個漂亮的女人住進漂亮的房子過上上等人的生活?
……
兩種相反的念頭在士兵的腦海中激烈的交鋒著,目光不住的閃動,臉se也在劇烈的變化。沉迷於思想交鋒的士兵沒有注意到周圍的叢林開始了輕微的無風擺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無形的拉扯著它們,一種令人被壓得喘不過氣來的感覺正在這塊叢林區域蔓延。
植被下,一條條藤蔓如同有了生命力一般順著地麵向著士兵爬了過來,安靜、隱秘,一點也沒有驚醒到士兵,慢慢的攀上了士兵的軍靴、褲子……
腦海中的天平已經開始傾斜,士兵的眼神逐漸變得堅定,用力的咬住牙齒,臉se也有些猙獰,手臂上青筋如同狂蟒般纏繞而上,猛的用力將手提箱再次關上,顯然已經下了最終的決定。
就在此時,一股惡風襲來,士兵下意識的轉頭看向來處,原本情緒正處於激蕩中的他頓時身體一僵,血液就像凝固了一般。
那已經被士兵認定是屍體的亞裔青年已經爬了起來向著士兵撲了過來,帶著血痕的臉上是一對閃爍著詭異綠光的眼睛,配合著叢林中的幽暗環境顯得格外的恐怖。
就算是訓練有素殺人無算的士兵也被嚇的心髒一個驟停,但多年生死之間養成的本能立刻驅使他在下一刻就做出了反應。
立刻後退,拉開距離,把背上的步槍拿下……
可當士兵大腦將指令發送到肢體執行的時候,意外情況出現了。
原本要移動的雙腳腳踝處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纏住了,使腳無法移動,但此時士兵的雙腳已經按照大腦指令發出了向後移動的動作,導致士兵直接失去了平衡,仰麵向後倒去。
士兵的雙手本能的就想向後撐去,但他絕望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有兩根泛著青se的藤蔓已經纏在了他的手腕處,想阻止摔倒的動作也就戛然而止。
“噗嗤!”
近在咫尺的聲音響起,此時士兵忽然想起自己小時候在海邊用石塊砸開椰子的場景,然後後腦幹一陣劇痛,隱約間看見了從自己嘴巴裏露出的一截尖頭,接著就是無盡的黑暗……
生與死瞬間就在在場的兩人身上掉換了一個位置。
在士兵死亡後,沈仲才無力的坐倒在地,眼中的綠芒也開始黯淡起來,腹部那傳來的劇痛不斷的在抽取這具身體僅剩的生命力,肌肉又開始出現了痙攣無力的趨勢,再不進行處理,就算有著靈魂力量的支持這具身體也支持不了多久。
強忍著隨時可能導致暈厥的劇痛,沈仲伸手盡量在不移動自己身體的情況下向身邊的土地上一陣扒拉,就算這種幅度不算很大的動作也難以避免讓沈仲臉部的肌肉進一步的扭曲,冷汗如同溪水一般將其臉龐弄得濕漉漉的,但此時的沈仲眼神依舊那麼平靜,就像是一汪清幽的墨綠se潭水,絲毫不為外物所動。
“就是這個……”
終於,依靠著意誌抗衡身體想要暈厥過去的本能,沈仲終於拖到了找到他所想要東西時候。
攤開麵前的手掌,上麵是一些碎草葉和草籽混合的東西。
傾斜手掌,任由那些不需要的雜物滑落,最後剩下了沈仲的目標——那一顆最為飽滿的草籽。
“#¥%*(#……”
一段艱澀難懂的神秘字節組成的話語從沈仲的口中吐出,以沈仲為中心頓時蕩漾起了一圈圈的波紋,周邊的一片植物伸舒著莖葉,微微的搖擺著,一點點的綠光從植物中漂浮出來,在沈仲麵前彙聚後慢慢的凝結成了一個個奇特的符文,成型後的符文開始在未知力量的牽引下向著沈仲手上的草籽靠攏著,最終滲入了草籽之中完全合為一體。
奇妙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平淡無奇的草籽泛出了翠綠的光芒,仿佛就像是透明的結晶一般,草籽內部的一切都變得肉眼可見,一種神秘的力量正在導致其內部的結構發生改變,接著草籽開始抽芽,ru白se的葉片迎著沈仲的目光展開,開始慢慢的長大,最終定格在20厘米左右。
沈仲小心的將這株奇特植物根部掐掉並揉成了一團碎片,頓時如同嬰兒啼哭聲的詭異聲音從被掐掉的根部中傳了出來,直到根部變成了一團爛泥才消失不見。沈仲絲毫不受這奇怪聲音的影響,仔細的看了看沒有殘餘根須之後便將植物移動到自己腹部的傷口處,將其放入那個血肉模糊的窟窿裏。
仿佛就是見證一個奇跡,那放入傷口的植物在一接觸到血肉的時候就像是蟬蛹吐絲一樣向周邊透出了無數白se的絲線,將傷口緊緊的封閉了起來,就連背後那個子彈入體的小洞也被絲線堵上了,過了大概五分鍾,那絲線封閉的部位開始了轉化,最終變成了真正的皮膚血肉,除了相較周圍的原來皮膚看起來更白一些外,和身體原本生長的組織沒有任何區別。
沈仲閉目沉思,許久過後才長舒一口氣,醒轉了過來。
“這具身體畢竟不是自己的,要不也不需要使用那麼危險的辦法,施展幾個自然法術就受不住了,差點導致靈魂上的永久xing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