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可兒張嘴。”
飯桌前,賈蓉小心嗬護著妻子:“吃過這碗粥,咱們就要去秦府給嶽父大人拜年。”
賈蓉心裏有一種另樣的感觸:“今年拜年將會不同,咱們可兒帶著孩子去的。到了明年,就可以叫外祖父了。”
這麼一想,賈蓉也很高興。
一眨眼,新年過去。
今天是大年初二,又到了回娘家的日子。
早晨起床後,賈蓉就吩咐膳食房做了蓮子銀耳粥。妻子喜歡吃甜甜的食物,銀耳蓮子粥,就甜甜的。
“我自己可以來。”
秦可卿心裏柔柔的甜甜的,又感覺很別扭。
她的雙手好好的,可是偏偏最近丈夫,總是嗬護的很是周到,伺候她伺候的讓她都有些難以適應。
說道回家拜年,帶著孩子的話語,秦可卿滿臉生輝。
是啊,今年不同,帶著孩子去的呢。
“別。”
賈蓉很是認真:“來,乖,張嘴。”
照顧妻子,是一件很快樂的事情。這一照顧,就是照顧妻子,還有妻子腹中孩子。
這種感覺是最幸福的。
每隔幾天,賈蓉就會吩咐人叫來柳禦醫,幫著把脈。
確定一切無礙之後,才會放心。
在現代社會,每隔一段時間,還要孕檢呢。
這就相當於是孕檢。
喂了粥,拿著絲絹,幫著秦可卿擦拭嘴唇,賈蓉笑道:“還要不要在吃一碗?”
“夫君吃一碗吧。”
秦可卿揉著小腹,臉上滿是笑意。
算算時間,腹中生命已經一個月零十九天。
距離出生越來越近。
寶珠瑞珠就在旁邊,看著被嗬護的王妃娘娘,打心眼裏為王妃娘娘高興。
一晃已經一年多,那時候王妃娘娘待嫁閨中,那段時間是最難熬的。
老姑娘嫁入頂級勳貴之門,貧家之女入富貴之室。
那時候不要說受寵,隻要不嫁過來就受冷落,就是王妃娘娘的命好。
現在呢?
全天下的女人,都沒有王妃娘娘幸福吧。
賈蓉吃過早飯,盯著臉色明媚的妻子,縱然沒有化妝,妻子皮膚極好,嘴唇不點而紅。化妝與不化妝,其實沒大區別。
再看看秦可卿脖子上的那條項鏈,一直都滋養著妻子的身體,賈蓉心裏很放心:“咱們走吧。”
馬車就停在房門外,賈蓉幫著秦可卿披上鬥篷,走出門抱著秦可卿上了馬車,自己也鑽了進去。
寶珠瑞珠對視一眼,以前王爺都是習慣騎馬的。
現在,也鑽進馬車中,很顯然要貼身保護王妃娘娘。
她們隻好選擇後麵,裝滿禮物的第二輛馬車。
有王爺在,照顧著王妃娘娘,她們這兩個貼身丫鬟,都感覺越來越清閑。
洗腳王爺親自幫著洗。
洗澡,王爺親自幫著洗...
哪裏還用得上她們?
院子院門,王爺吩咐人重造,馬車進的來才行。
為了王妃娘娘,王府上下,每一條路都是平坦的,都是要為娘娘安全著想,不能留有一絲隱患。
馬車中,鋪著被褥。
車簾封死,沒有用手爐,也沒有燒炭盆。
木炭也是有輕微的煙塵的,不是很安全。
擁著妻子入懷,用自己的體溫給妻子取暖,搓著秦可卿的手,哈著熱氣:“可兒冷不冷?”
“不冷。”
不僅不冷,心裏很暖。
這個男人,給了她無微不至的照顧,給了她從未體驗過的溫暖:“夫君,你說咱們的孩子,是男孩還是女孩?”
“這不重要。”
賈蓉笑了笑:“女兒好,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
這句話,放在這個時代,並不是很合時宜。秦可卿瞬間懂了,她有些驚訝,第一次見到,有人說出這種話。
把妻子的手,放在腋下,擁著妻子:“都是咱們的孩子,男孩女孩還那麼重要嗎?”
“夫君,孩子要不要現在取名?”
對於第一個孩子的出世,秦可卿是很期待的。
她其實最渴望,生一個男孩。如此一來,丈夫後繼有人,定下世子之位。
以後再生男生女,都不會那麼緊張的。
“咱們賈家,慣以男雙女三取名,男丁都是雙字名,姑娘都是三字名。”
這是賈家傳統,賈蓉還真沒有說錯。
“西府的寶二爺,不就是三個字?”
秦可卿眨了眨眼,西府寶二爺,全名賈寶玉。
這根本不算一戶!
賈寶玉就是一個例外,天曉得為何當初,大臉寶會被如此特立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