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我與朋友有約，今天不陪著你迎接姐姐與姐夫了。”
早晨，秦鍾就匆匆要離開。
“嗯？”
秦業臉上不喜：“沒大沒小，沒有尊卑。姐姐、姐夫也是你能叫的？你要叫王爺、王妃娘娘！還有，上次那你去王府，可見到了王妃？王妃可還好？”
自從王府傳來王妃有喜的消息，秦鍾去過一次，這幾天竟然與朋友之間往來，不是醉酒，就是起得早，來得晚。
秦業愣是沒抓住機會，問一問當時的情況。
而今年大年初一，皇帝陛下接見神京城大小官員。安平郡王竟然提前請辭，根本沒參加。
而作為嶽父，也不好登門。
秦業是極其掛念女兒的，生怕女兒受到丁點委屈。
“王爺與王妃娘娘...”
秦鍾眼角抽搐：“見到了，王妃娘娘...生活的非常好。”
上次去王府，拜見王爺與王妃娘娘之後...就沒有了之後。
王爺姐夫眼中的世界，隻剩下了姐姐，再也容不下其他。
噓寒問暖的，愣是見麵招呼一聲之後，直到他離開，王爺姐夫一顆心都在王妃姐姐身上。
他當時是很尷尬的。
至於姐姐，臉上的幸福，都不用去多想，一眼看過去，就在臉上可以看出，直接凝聚幾個字--我很幸福。
王爺王妃眼中，隻有兩個人的世界，順帶著還有腹中孩子。
再也沒有其他。
他去了，也是多餘的。
“父親待會兒就會知道，何必問我？”
秦鍾歎了口氣，他本來是擔心姐姐的，縱然市井傳言再多，王爺如何寵妃，畢竟都是各種版本的愛情故事。
直到見到才明白，市井中的傳言，各種誇張，都比不上現實中寵妃的姐夫。
如何寵法，不親眼所見，現實中的人們，沒有經曆過，沒親眼所見，是寫不出來那種感覺的。
迎接姐姐姐夫？
回家來秀恩愛？
然後尷尬你一臉？
秦鍾知道留下也是說不上幾句話，幹脆直接離開吧。
讓父親留下來尷尬，睜著眼，看著姐姐姐夫如何恩愛的就好。
能與你說上三句話，就是我秦鍾輸。
“生活的好就好。”
他這一生別無所求，畢竟年齡大了，不求升官發財。他所渴望的，兒子成才。現在兒子算是出息，考中解元。
他希望女兒幸福，如今已經是王妃的女兒，能夠誕下子嗣，能夠穩固王妃的位置就好。
女人嘛，年輕那會兒，受寵是一定的。
過後有了新歡，就會失寵。
作為王妃，誕下世子，鞏固位置才重要。
不要妄圖想著一輩子受寵，那不現實。
“父親，我去會朋友了。”
秦鍾匆匆離開，心裏暗道：“父親保重，待會兒您就會體會，什麼叫我本存在，我卻又不存在的尷尬。”
秦鍾離開後沒多久，王府的馬車就到了門外。
秦業這次沒有托大，迎出門外。
賈蓉先鑽出馬車，看到秦業的時候，秦業就要下拜。賈蓉率先行禮：“嶽父大人有禮。”
寶珠瑞珠這時候過來，四周扯上布匹，賈蓉親兵守衛四周。秦可卿掀開車簾，秦業看到秦可卿的時候，微微一愣。
胖了。
很明顯的身子發福，比以往胖了一圈還要明顯。
這是難以避免的，身子有喜之後，女人身子都會發福。
生過孩子之後，身材會變形。
女人在丈夫麵前失寵，最基本的原因，就是生孩子之後，身材變形，身材發福，失去往日光彩。
或者時間一久，感情變淡。
然後，女人就會越來越多。
“可兒慢些。”
秦業本想招呼一聲的，就看到自家女婿緊張兮兮的，把女兒從馬車上抱了下來：“慢些慢些，這裏有台階，嗯，我抱著可兒過去...”
秦業：“？？？”
當我不存在？
台階？
抱過去？
可兒身子有喜，現在滿打滿算，也才一個月半月左右吧，身子還沒有笨重到，上個台階都不能吧。
秦可卿已經適應了這種生活，王府除了不能拆的，能拆的台階都被拆掉。門檻被鋸掉，道路上小小的淺坑，都要填平...
眼睜睜看著自家王爺女婿，抱著王妃女兒，從身邊走過。
“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