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固執又陰鬱地傾瀉著。
淙淙的雨滴連成一串晶瑩剔透的珠簾。
佐助從朦朧的夢境之中睜開眼,一扇窗戶正對著他,霧氣朦朦朧朧,透出一兩個鋼鐵似的屋頂。
腳步聲傳來,伴隨著講話的聲音。
“這就是你帶回來的小孩兒?”
角都看著倒在地上,還沒完全清醒的小孩兒。
花瀧點頭:“宇智波鼬的弟弟,宇智波一族族長的二兒子。”
角都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花瀧手中金光閃爍,將宇智波佐助完全籠罩在金光之中。
“走吧。”
花瀧留下一句話,率先離開。
角都也緊跟在其後。
佐助聽著這道聲音,心中莫名的熟悉。
另一邊。
木葉村。
中忍考試還在繼續。
但是忍村的影已經離開了練武場。
火影大樓偌大的會議室中。
擠滿了各忍村的影級忍者。
聯想到今日的事故,所有人的臉色都十分難看。
氣壓低得令人窒息。
圓桌上,五大忍村的影環繞而坐。
宇智波鼬站在鶴樹的身後,眼中布滿了密密麻麻的血絲,他額角的青筋暴露出他的心情。
被抓走的是他最愛的弟弟,他如果能夠保持冷靜,才是真正不可能的。
鶴樹看了他一眼,安撫地說:“別著急,我答應你,一定會把佐助帶回來。”
如今忍界能夠擁有對抗麵具人實力的人,隻有鶴樹一個人。
鶴樹的話,表明他會親自前去將佐助帶回來。
宇智波鼬喉嚨裏像是被堵住了一團棉花,怎麼也開不了口。
鶴樹的話一出,土影便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土影大野木活了這麼多年,經驗十足,這一次對方的目的不可能隻是簡單的宇智波佐助。
一個畢業不久的下忍,沒有值得對方出手的能力。
大野木直白地說道:“火影,曉組織這一次出手,目的不可能是宇智波佐助。他們更大的目的,可能就是你。以宇智波佐助作為誘餌,讓你上鉤。火影,你不能離開木葉。”
大野木的話得到了在座的忍者一致認同。
“沒錯,火影是唯一具有抵抗曉組織實力的人,也許對方就是想要借此機會,埋伏火影。”
風影羅砂也說道。
他一向冷靜,理性大於感情。
因此,他不覺得一個宇智波佐助有值得火影冒風險的資格。
“嗯,我的建議也是一樣,對方很有可能就是衝著火影而來的。”
水影照美冥也讚同大野木。
至於其他的小忍村,更是忙不迭地點頭。
火影的存在,在當下就是一種安全感的象征,火影要是出事,整個忍界就找不到第二個人能夠抵抗曉組織了。
“我身為火影,職責是保護村民。”
“宇智波佐助作為村子裏的一員,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鶴樹明白大家的顧慮,可他同時也有他的堅持。
他身為火影,如果連自己的村民都無法保護,那麼他還算什麼火影。攻略係統:“……”
果然欺騙別人的前提是欺騙自己。
宇智波鼬站在鶴樹的身旁,他心裏比誰都清楚。
唯一能夠救出佐助的人隻有老師,但是老師肩負著全忍界的希望。
如果這是一場針對老師設下的陷阱,那麼老師一定凶多吉少。
忍界可以沒有任何一個人,但是不能沒有老師。
“火影大人,宇智波佐助是村子裏的一員,可是眼下村子裏除了上萬的村民,還有來自忍界各地的遊客。”
“如果對方想要采取調虎離山之計呢?”
“難道木葉村子內這麼多的百姓抵不上一個宇智波佐助嗎?”
奈良相濟開口勸道。
他的話對於宇智波鼬來說格外的殘忍。
但是他也提出了另一種對方計謀的可能。
如果對方不僅僅是想要設計埋伏月見鶴樹,甚至想要調虎離山,朝著木葉村內的百姓和人柱力下手呢?
眼下木葉村子內部,可是聚集著三個人柱力。
二尾由木人,八尾奇拉比,九尾漩渦鳴人。
他們可都在木葉。
鶴樹頓住了。
他的臉上浮現出掙紮的痛苦。
奈良相濟很現實,他的職責就是為了村子的大局和火影的安危出發。
除此之外,其他的一切不需要他的關心。
也許這對於宇智波鼬來說,很不近人情。
但是他相信,擁有著火影思維的鼬能夠明白他的選擇。
“火影大人,如今剛經曆了曉組織擾亂中忍考試的事情,村子裏人心惶惶,需要您留下來坐鎮。”
“至於宇智波佐助的營救計劃,可以選擇村子裏的其他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