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良相濟提議道。
他說完之後,目光淡淡地從鼬身上劃過。
其實他很清楚,宇智波佐助沒有營救的可能性了。
除了火影大人,任何人前去曉組織,都是有去無回。
這個任務,也不會有上忍接。
除了宇智波鼬。
他可能是抱著赴死的心態去營救宇智波佐助。
“火影,忍界好不容易迎來和平,請不要讓和平的局麵這麼快土崩瓦解。”
土影大野木十分誠摯地說道。
他看出了鶴樹的猶豫與掙紮,因此不得不用更加大的、冠冕堂皇的借口讓鶴樹放棄親自營救宇智波佐助的可能。
鶴樹一死,曉組織隻會更加猖狂和肆無忌憚。
無人可以阻止曉組織,尾獸會被一隻隻抽離。
忍界將會迎來大亂。
大野木的話說完,鶴樹沉默了。
鶴樹的身上背負著太多人的期望。
他不能讓所有人的希望破滅。
可是宇智波佐助也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孩子。
鶴樹收緊了雙手,遲遲開不了口。
會議室鴉雀無聲。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鶴樹的身上,期盼著他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複。
讓他們高懸的心髒能夠平穩落地。
“我知道了。”
鶴樹的聲音響起。
格外的沉重與無力。
他身邊的宇智波鼬提起的心髒沉入了穀底。
他知道,這才應該是老師最正確的選擇。
夏季的天空說變就變。
原本豔陽高照的天空此時變得陰暗起來。
厚重的雲層滿滿地堆積,閃電在烏雲中翻滾。
空氣中多了一種濕膩的燠熱,讓人心情煩躁。
會議室的影們緩緩地離開了。
整個會議室隻剩下了鶴樹和宇智波鼬兩個人。
奈良相濟主動離開,將這個空間留給他們師徒二人。
雨急驟地落下,敲擊在窗戶上,啪啪作響。
襯得會議室的兩個人越發安靜。
“鼬……”
“對不起。”
鶴樹垂下眼簾,眼中滿是愧疚。
作為老師,無法護佑自己的學生,也很讓人心痛。
鼬靜靜地搖了搖頭。
他的眼中一片寧靜。
他溫和地說:“老師不用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應該是我才對。”
“是我讓老師為難了。”
說這話的時候,他認真地看著鶴樹。
眼中帶著讓人不忍多看、令人心疼的善意。
“老師,我辜負了你對我的期望。”
鼬很清楚。
這兩年鶴樹讓他參與木葉高層政務的原因。
因為老師是將他視為下一任火影的人選。
可是他很抱歉。
他得辜負老師的栽培了。
營救佐助,是他不可能放棄的事情。
哪怕他很有可能死在半途中。
鶴樹抬眸,望著鼬的眼睛。
鼬沒有哭,眼中卻是一汪廣闊無邊的湖泊。
當鼬的背影漸漸消失在鶴樹的視線之中時,窗外的雨又聽了。
但此時,在鼬的心中,下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暴雨。
離開之後,鶴樹一收臉上傷感的表情,懶洋洋地仰靠在靠椅上,神情淡漠。
“太過優秀也會成為靶子啊!”
無論是原來的動漫,還是現在。
宇智波鼬始終是宇智波帶土的選擇。
“真可憐!”
係統為宇智波鼬的人生而感到悲傷。
“這算什麼?”
赴死不是最痛苦的。
接下來等待著宇智波鼬的,是心靈上的折磨。
鶴樹從椅子上站起來,理了理禦神袍,身影消失在會議室,出現在中忍考試的戰場。
中忍考試還在繼續。
天空經曆了一場暴雨的洗禮,格外的晴朗。
春野櫻和勘九郎的戰鬥已經過去。
獲勝者是春野櫻。
現在正在進行的戰鬥是油女誌乃和漩渦鳴人。
因為佐助的事情,鳴人顯得心不在焉,根本不能集中注意力。
因此被油女誌乃打敗也是情理之中。
即便是輸了比賽,鳴人也沒什麼反應。
佐助的事情一直縈繞在他的心中,讓他坐立不安,眼神時不時朝著鶴樹所在的位置看過來。
藥師兜和驟雨的比試繼續。
雖然驟雨是雨忍村的下忍,但是該繼續的比賽還是得繼續。
等到比賽結束,就會被關押起來,接受審訊。
當然,藥師兜很快打敗了驟雨。
在格外影的一致提議之下,最終獲得中忍晉升資格的下忍,隻有日向寧次、奈良鹿丸、我愛羅、春野櫻、油女誌乃、藥師兜六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