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鶴樹的身影出現在大門口時,所有忍者都默默地讓出了一條路。
猿飛日斬的屍體被抬上了雪白的擔架,他脖頸處已經冷凝的鮮血在擔架上綻出一朵朵殷弘的花朵。
他嘴唇蒼白,雙眸緊閉,蒼老的麵容僵硬。
“火影大人……”
宇智波雅子抿了抿唇,有些猶豫地看著鶴樹。
團藏則是第一時間站出來:“宇智波鼬已經成為了叛忍,投靠了曉組織,三代目火影大人就是被他所殺。”
雖然團藏關鍵時刻逃離,前去呼叫救兵,沒能看見具體殺死猿飛日斬的凶手,但是無論是誰對猿飛日斬下得殺手,宇智波鼬沒有阻攔就是幫凶。
鶴樹眉頭緊皺:“團藏長老,你可有證據?”
他雖然知道這個時候不能袒護宇智波鼬,但是事事都要講求一個證據。
當事人隻有一個已經死去的猿飛日斬和誌村團藏,僅憑著誌村團藏的一麵之詞,還不足以定罪宇智波鼬。
這也不是鶴樹對宇智波鼬的袒護,而是他身為火影的公平性。
團藏一時哽住,他憤怒地說道:“我親眼所見難道不是證據嗎?”
“團藏長老……”
鶴樹打算開口。
突然,團藏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猛地拍掌:“不對,不止我和猿飛,還有油女龍馬!”
隻是不知道猿飛日斬已經死去,油女龍馬是否還活著。
鶴樹給了宇智波雅子一個眼神。
宇智波雅子點頭,朝著身後的警衛隊吩咐:“去找油女龍馬。”
“是。”
警衛隊的忍者立即散開,進入了廣袤的森林之中。
很快,油女龍馬在兩個忍者的攙扶下來到了鶴樹的麵前。
“火影大人,油女龍馬沒有死,隻是查克拉損失太多。”
警衛隊的醫療忍者說道。
鶴樹點頭:“給他醫治。”
醫療忍者當即手上泛起了綠色的光芒。
在所有人的視線之下,油女龍馬悠悠轉醒。
他的眼皮微動,掙紮著睜開雙眼。
“火……火影大人……”
看到他眼前的人,油女龍馬有一瞬間的迷茫。
火影大人怎麼會在他麵前?喵喵尒説
團藏大人……
團藏大人呢?
油女龍馬聯想到將自己查克拉吸走的人,視線立即在人群中開始了辨認,直到看到了經過醫療忍者醫治,傷勢好得差不多的誌村團藏。
“呼……”
油女龍馬鬆了一口氣。
“油女龍馬,我問你,你可有看見襲擊你的人是誰?”
鶴樹出聲問道。
油女龍馬愣了一下,下意識看向了誌村團藏。
誌村團藏眉頭一皺。
看他做什麼?
他臉上寫滿了答案嗎?
實話實說即可。
油女龍馬收回眼神,神情迷茫且羞愧:“抱歉火影大人,我還沒看清就眼前一黑。”
誌村團藏麵容猙獰。
油女龍馬在說什麼?
沒看清?
他都被人快吸幹了查克拉,他說他沒看清?
誌村團藏人生第一次覺得如此荒謬。
“通知猿飛阿斯瑪等人,現將宇智波鼬列為嫌疑人。”
鶴樹見誌村團藏滿臉寫著不服,補上了後麵的那句話。
聞言,誌村團藏才算是冷靜了點兒。
宇智波雅子低頭答是,遮住了複雜的眼神。
木葉三代目火影猿飛日斬身死的消息很快傳遍了忍界。
“你們說會是誰殺了三代火影啊?”
“這誰能知道啊?”
“哎哎哎!我給你們說,我可能知道!”
“你小子吹牛呢!”
“誰吹牛了?我一個親戚在木葉做生意,這是他告訴我的!”
“那你快說!急死我了!”
“聽說啊!是五代目火影的弟子宇智波鼬!”
“什麼?”
“宇智波鼬?”
“不是說宇智波鼬死了嗎?”
“沒死!據說他是加入了曉組織!”
“什麼?曉組織?就是兩次打鬧中忍考試的那個組織?”
“對啊!”
“他為什麼啊?”
“誰知道呢!說不定這宇智波鼬本來就是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
“虧得五代目火影那麼信任他!”
“可不是嗎!”
換金所內,不少的叛忍互相討論著眼下忍界的大事。
他們討論得熱火朝天,聲音清晰地傳入了宇智波鼬的耳朵裏。
宇智波鼬清醒之後,就被告知猿飛日斬身死的消息。
不用多說就知道是鬼鮫幹的。
他們殺掉了猿飛日斬,自然也要來換金所兌換傭金。
要知道猿飛日斬的身價可比團藏要高得多。
“鼬先生,如果不想聽,就讓他們閉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