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芩暗歎一聲,“到時候你發現你現在做的這一切都是助紂為虐,那就晚了!”
墨芩:“……”
他一直都待在小竹屋,早就已經習慣了這樣,所以從來沒思考過這個問題。
電話那頭,她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還帶著點鼻音,不知道是哭過了還是感冒了。
她很痛苦。
“語禾,你好歹也打個招呼,不能像剛剛那樣。”
“沒時間?那好吧。”
收銀台上已經放了幾盒計生用品,男人還在旁邊的貨架上挑選。
楊婉燕掛了電話,看著黑掉的手機屏幕出神。
黎砞持續懵逼。
“我去超市買點東西,沒想到看到你,站在路邊上……看雪?不冷嗎?”
她發現易述謙不是好人,但還沒來得及展開調查,就被易述謙給抓起來了。
應連伸手攬著墨芩的脖子,往懷裏一扣,墨芩仰頭看見應連笑著問她:
醒來後,楊婉燕才反應過來,在夢裏她變成了她的女兒。
“……”
夢裏易述謙是她的男朋友,魏語禾想跟她搶……
現在下午五點多,正是飯點的,他不去吃飯,怎麼會在大街上。
“傻站在這裏做什麼。”
墨芩不難想象黎砞呆愣的樣子,她起了點壞心,不緊不慢地拋出下一個問題:
“你不知道你的過往,又怎麼能證實現在所知道的就是真實的?”
“不如我將你之前的記憶全部封印,這樣下個任務,你就會有一種重獲新生的感覺了!”
墨芩正想說得更直白一點,就見頭頂遮過來一把黑色的大傘。
“你想想,你之前的記憶都沒了,還整天偷懶,說不定你是被壞人抓來做苦力的。”
對了,就連她家的財產都被魏語禾給盡數拿走。
黎砞動了動他簡單的腦袋瓜:
“你是不是厭倦現在的生活了?”
應連看了看墨芩,總覺得這話有些歧義,但到底沒好意思問墨芩是哪種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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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幾天,墨芩再次接到了楊婉燕的電話。
還有他的重點是不是跑偏了。
夢裏她處處被欺負打壓,喜歡的東西也都被一一搶走,她給母親告狀,但是母親從來都不相信她,還逼著她尊敬楊婉霞,照顧魏語禾。
墨芩戳了戳應連的側腰,低聲問,“你也想要?”
聽到這些問題,他難道不應該反思自己,然後發憤圖強嗎?
墨芩還指望黎砞快點恢複記憶,然後提供一點有用的信息,結果他倒好,天天偷懶。
易述謙還將自己的罪行嫁禍到一個法醫身上,最後和魏語禾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她遭受了殘忍的酷刑,身上的肉被一片片被割下,喂了狗,她死不瞑目。
跟她認識的完全不同。
“你姨媽已經同意把家裏的錢分你一半了,你好好的,別使小性子。”
魏語禾的聲音有些嘶啞,“我現在這樣是誰害的!墨芩她明明知道易述謙是個變態,可她從來沒提醒過我!”
“那些錢是我應得的,是她欠我的!憑什麼還要讓我低聲下氣!”
“……你小點聲!”楊婉霞的聲音更低了,後麵說了什麼聽不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