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浚如願以償咬了人,還想像往常一樣,待在墨芩房間裏,結果被墨芩給趕出去了。
夜深人靜之際。
原本已經熟睡的墨芩忽然被一陣冷風刮醒。
墨芩睜開眼,有風輕拂床幔,徐徐而來,帶了陣陣涼意。
她陡然一驚,翻身從床上坐起,就看到房間的窗戶大敞著,一個稍顯消瘦的身著月白色衣袍的少年垂立在屋窗前屋內。
少年長發高高紮起,臉上帶著個白色麵具,麵具隻在眼睛和鼻子的地方開了口。
寂靜詭異,墨芩沒有感受到他的視線。
“哎呀,警覺性還不錯嘛,安玄倒是教出了個不錯的徒弟。”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男子的聲音沉穩又力,富有磁性,直讓人耳朵發癢。
猛地一瞧,像兄弟。
昨晚的動靜,風浚聽到了,原本以為是什麼賊人,卻沒想到聽到宋檀竟是墨芩的師叔。
他穿了件艾綠色衣袍,頭發高高束起,跟麵具少年同框發型。
宋檀遲疑地搖了搖腦袋,“不好說,可能不是。”
大方。
宋檀手指動了動,麵具少年頃刻收手,重新站回宋檀身邊。
三十多歲的宋檀看起來跟二十出頭的小夥子沒什麼兩樣。
“……”
宋檀不知道是跑來做什麼的,打完之後隨口丟下一句評價,轉身就翻窗戶走了。
同時,風浚從樓上下來,他坐在墨芩旁邊,見了宋檀,風浚出奇的沉穩。
擁有那個血脈的孩子,僅僅隻是這個身手,根本不足以保護自己。
跟墨芩一眼,他的視線很快落到了雪析身上。
雪析若是妖,宋檀覺得自己不會毫無察覺。
宋檀露出一個笑,衝墨芩道:
“小師侄,好好休息,明天見。”
宋檀收回視線,隻吐出兩個字。
墨芩無不惡意地揣測:
大半夜不睡覺,這個宋檀師叔的發量應該不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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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墨芩果然在客棧大堂見到了宋檀。
就算是長輩也該是要避嫌的吧。
墨芩莫名覺得這個笑有些瘮人。
她輸了。
他堪堪躲過,然後被追得滿屋跑,最後還要被訓斥一頓,說:掌門的的徒弟也不過如此。
店小二端了吃食上來。
眼前的人確實是宋檀。
半夜一睜眼就看見一個麵具男,朝他揮刀。
原主對這個師叔並沒有什麼印象,寥寥幾次見麵也都隻是遠遠地一眼。
宋檀微微點頭,就在墨芩完全放下戒心的時候,麵具少年忽然一個箭步衝了過來。
“墨芩,這位公子是?”
好在後半夜又聽到宋檀去了薑弈晟的房間,薑弈晟被痛扁了一頓。
宋檀跳進屋內,麵具少年一個閃身便到了他右手邊。
“宋師叔!”
他微微側身靠在窗上,饒有興味的看著墨芩,似乎捉弄小輩,這事讓他十分愉悅。
一個身穿藍灰色衣袍的男子出現在窗上,宋檀一條腿盤在窗上,一條腿垂落,散漫又隨性。
哪有師叔半夜闖女子閨房的?
這個師叔有點不正常。
忽然他視線一凜,朝門外斜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