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會議進行得如火如荼的時候,秘書梁誌軍神色匆匆的推門進來。
他在所有行長的注視下來到孫以平身旁,在孫以平耳邊悄悄低語一番。
孫以平眼角微微跳動,吃驚的看向梁誌軍。
參會人員裏有總行的副經理錢鵬,錢鵬深知今天開的這個會議是衝誰去的,明顯就是許揚。
許揚留給他的印象還不錯,至少送過錢鵬不少禮品。
可惜啊,許揚還是太年輕。
如果許揚能夠老老實實讓出白玉琴,滿足孫以平的喜好,說不定孫以平就不會動這麼大的肝火了,更不可能有今天這場封殺支付通的會議。
梁誌軍說完後站在孫以平的身邊,等待著孫以平決擇。
孫以平思慮再三,他放下手裏的講話稿,對錢鵬說道:“我有點事先離開一下,錢鵬,你來先主持一下會議。”
錢鵬傻眼了,讓我上去說什麼啊?讓我說支付通的不好?這話要是傳到許揚耳朵裏,他報複我怎麼辦?
多年的職場生涯,讓錢鵬養成不得罪人的心理。
孫以平站起身就離開會議室。
在座的不少支行行長紛紛交頭接耳起來,似乎覺得今天的孫行長有些怪怪的。
錢鵬隻好硬著頭皮坐到主位上開始念孫以平的那些講話稿。
另一邊,梁誌軍陪著孫以平回到辦公室。
梁誌軍開門後,孫以平看到許揚坐在自己的辦公椅,手裏把玩著自己心愛的萬寶龍鋼筆。
孫以平的臉色頓時沉下來,他背著手走進辦公室,皮笑肉不笑的問道:“許總,哪陣風把你吹來了?”
許揚看向後麵的梁誌軍,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個梁誌軍後來還找過萌萌好幾次。
梁誌軍生怕這裏的對話被別人聽見,他悄悄關上房門。
孫以平盯著許揚:“聽說你們公司的白玉琴跟你是老鄉?”
許揚:“孫行長的消息夠靈通的啊,琴姐跟我確實是老鄉。”
孫以平雙手撐在辦公桌旁,居高臨下的看著許揚:“你今天找我來說有非常急的事,讓我放下會議也要過來,你想幹什麼?”
許揚絲毫不懼孫以平的目光:“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問問孫行長,你今天主持召開這場封殺支付通的會議是為了什麼?”
孫以平:“你...”
他沒想到這場會議還沒有開完,許揚就知道會議內容。
肯定有人走漏風聲,不是支行行長李茂春就是總行內部的人員,甚至是那個珊珊也不一定。
孫以平不怕許揚,隻要他沒有跟許揚有利益上的往來,就不怕被許揚拿捏。
“既然你知道我開這個會的目的,那麼你應該考慮到這次會議的後果吧?說實話,我準備向銀監會舉報你,讓所有銀行都封殺掉支付通,因為在我眼裏支付通是不安全的,會給老百姓帶來隱患,我不會坐視不管的。”
許揚看著孫以平說得冠冕堂皇,如果不知情的人還以為孫以平是站在正義的一方,
孫以平看許揚不說話,以為許揚服軟了。
他話鋒一轉:“當然,別怪我沒給過你機會,隻要你讓白玉琴晚上陪我吃頓飯,那麼以後支付通的事情都好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