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韞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白日裏祝星遙那句信誓旦旦地保證,不知為何讓他更加焦慮了。
他現在隻要一閉上眼,腦子裏滿是那個把他摁在樹上,對他肆意妄的少年。
揮之不去的場景,來回折磨著沈修韞。
他攥緊被單的掌心,滲出細密地汗,
那種隻能被擺布而完全無能為力的感覺,和上一世死的時候,太相似了。
恐懼像是不斷勒緊的藤蔓,一點點纏的他幾乎透不過氣。
【宿主,宿主你還好吧?】
係統弱弱的聲音冒了出來。
沈修韞長長呼了口氣,從難以自拔的情緒中抽離,幾乎是咬牙切齒地道:
【我看起來像很好的樣子嗎?】
係統差點被沈修韞凶哭,【對不起,宿主,沒能及時提醒到你。】
沈修韞核善地道:【你及時提醒我,我就不用受驚嚇了?】
想刀一個統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係統在被打死的邊緣瘋狂試探,【似乎——不能呢。
男主黑化值突然飆升,我這弱小可憐又無助的初版係統一下沒承受住,被震死機了。
所以導致宿主你沒有一點防備入了懲罰機製。
那個……親愛的宿主大大,您可以給改過自新的統一個重新做統的機會嗎?我下次一定說完再死機。】
你特麼還有下次???
沈修韞額頭青筋突突地跳,【……什麼是懲罰機製?】
係統:【咳,就是,如果男主的黑化值長時間維持過高狀態,就會自動觸發。
被關小黑屋後,您會見到您最害怕看到的場麵,比如被男主……】
沈修韞及時打斷它,【好,我知道了,不用再說了。】
八成是祝星遙在哪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然後才讓他有了這無妄之災。
可是特麼的,他答應雲司清也不過才這幾天的事,雲司清還沒正式宣布,根本沒幾個人知道,到底誰坑的他!
*
雲司清最近倒了大黴。
處理好的宗門事務,突生變故不說,今天早上跟眾長老們“開早會”,離席時,莫名其妙差點從高台上摔下去,要不是他那首席弟子眼疾手快扶住了他,堂堂玄天宗宗主的高大形象怕是要天崩地裂了。
沈修韞一邊吃葡萄,一邊聽祝星遙說著這些事,不由感歎,
師兄最近是真點背,也太慘了。
慘到不是僅僅“倒黴”二字能形容的。
更像是得罪人,被人事事搞破壞,事事不順心。
不過,玄天宗內,誰能這麼不動聲色的整宗主啊?
應該沒有吧。
但雲司清那邊一忙的不可開交,就沒空管他了。
以至於祝星遙幾乎是天天都溜回來,每天盯著他,像是生怕他突然消失了一樣。
說起祝星遙溜回來這事,沈修韞了解清楚前因後果後,隻有一個形容,牛逼。
祝星遙找了個結界最薄弱的地方,給他示範,來回穿根本不是問題。
估計雲司清布結界的時候,也沒想過,會遭遇這樣的滑鐵盧吧。
誰讓男主本身就是個bug,太變態了。
“師尊,都剝好了,我喂您吧。”
嗯?
大可不必。
沈修韞還沒反應過來,唇邊一抹水潤的觸感,甜絲絲的葡萄汁已經沿著唇縫滲透進了口中。
“不……”用……
祝星遙趁著沈修韞開口那一瞬,指尖稍一用力,果肉便順勢滑進了沈修韞口中。
祝星遙收回手時,指腹不知是不是有意還是無意,故意蹭到沈修韞的唇,一觸即分,沒有流連,卻讓沈修韞心間莫名像是被輕柔的絨羽撓了一樣,癢癢的。㊣ωWW.メ伍2⓪メS.С○м҈
“師尊,好吃嗎?”
沈修韞:“……”
他看了看一臉希冀等著被誇的祝星遙,又看了看那一盤晶瑩剔透的葡萄,回想起被綁著喂果子那次,頓時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