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韞僵硬地點了下頭,有種想要立刻逃離這裏的衝動,“嗯,好吃,這些你剝得辛苦了,都給你吃吧,為師出去走走。”
真是見了鬼了。
自從上次被關小黑屋,見到少年版的祝星遙在自己麵前黑化,他現在每每見祝星遙都很難再像之前一樣從容淡定。
被搞出心理陰影了。
“師尊不喜歡嗎?”
沈修韞被輕輕拽住了衣袖,走不了了,隻能回首頭皮發麻地道:
“也——沒有,隻是……”隻是想起了些不好的回憶。
“師尊果然是嫌棄我的。”
祝星遙輕輕歎了口氣,垂著眼眸,像極了受委屈沒人愛的小可憐。
“自從上次師尊夢見弟子入魔之後,師尊待弟子一直都淡淡的,總是給弟子一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師尊是不是嫌我煩了,還是介意……”
“為師沒有。”
沈修韞手比嘴快,輕輕揉了揉祝星遙的腦袋,甚至是拍了拍。
祝星遙身體微微一顫,眼眶裏的欲掉不掉的淚,頓時卡住了。
他抬頭,幽深的眼眸凝視著沈修韞,目光中有些沈修韞看不懂的複雜情緒,但很快又恢複原樣。
“師尊……”
沈修韞被這一聲喚得立馬清醒過來。
艸!
他怎麼上手了!
剛剛看祝星遙可憐巴巴,一時沒忍住……把他當狗狗rua了。
以前孩子小,這麼rua沒事,可這一年多,祝星遙身高拔得很快,都已經跟他差不多高了,這舉動就……
“嗯——”沈修韞尷尬地把手收了回去,但這樣好像更尷尬了。
祝星遙主動把腦袋湊上來,“師尊你可以繼續摸的。”
“咳咳咳……”沈修韞瘋狂咳嗽,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那個,阿遙啊,為師並未覺得你煩,隻是不想總麻煩你做這些雜事,耽誤了修煉。
為師也從不介懷你的身份,你我當初相遇是緣,那日無論是誰受傷躺在那,為師都不會不管。”
才怪。
如今慘痛的教訓告訴他,那日那裏無論躺的是誰,一定要掉頭就走,啊不對,跑才對。
沈修韞覺得自己這解釋應該非常奈斯的,可祝星遙臉卻黑如鍋底,眼神也陰沉沉的。
他深深看了沈修韞一眼,嘴唇動了動,終是沒說什麼。
“弟子這便去好好修煉了。”
啊,去吧去吧。
沈修韞溫和地朝他笑了笑,轉身時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
終於走了。
再不走真編不下去了。
真是越大越難糊弄了。
*
祝星遙陰沉著臉,一身冷氣地回到弟子舍。
什麼叫那天躺在路邊的無論是誰都可以?
師尊是想氣死他嗎?
要不是前段時間才嚇壞了師尊,他怕師尊再受刺激,他就……
祝星遙怒火難消,無處發泄,提劍去了後山竹林。
短短半個時辰,三分之一的竹子遭了殃。
滿地散亂的枝條,竹葉,祝星遙額頭浸著薄汗,單膝半跪其間,劍插在麵前。
忽而,他聽到了輕微的枝葉被踏過的聲音。
“被師叔訓了,便拿竹子撒氣?”
祝星遙收劍,回頭看去,正見那人人稱讚的掌門首徒金千尋。
“你管不著。”
“祝星遙,你到底要做什麼?”
“你想做什麼,我就想做什麼。”
金千尋麵色微微一變,冷聲道:“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祝星遙雙手環胸,倚著竹竿,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裝什麼?想要什麼人還藏著掖著,難道不應該努力想辦法去得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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