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星遙身上逸散的魔氣,很快觸發了玄天宗的陣法感應,不過片刻,雲司清以及一幹長老就都來了。
“這是怎麼回事?”
雲司清皺眉看著滿地狼藉。
沈修韞懷裏抱著魔氣四溢的祝星遙在輸靈力,角落裏躺著個吐血昏迷的祝靈越,還有兩個怒目瞪著沈修韞的浣月宗長老。
這怎麼看都是一副非常難處理的畫麵。
“雲宗主,這件事你們玄天宗必須得給我們浣月宗一個交代!
我們少宗主將來是要繼承浣月宗的,仙尊不由分說對她下如此重手,傷及少宗主靈根,他這是要斷了我們浣月宗的根基嗎!”
守在祝靈越身邊的兩位長老方才已經大致替祝靈越看過了,全身筋脈寸斷,五髒六腑移位,傷勢很嚴重,現在隻能用丹藥吊著。
就算日後回浣月宗,用各種靈丹妙藥修複,將來再要突破怕也是難如登天了。
他們是真的沒想到,沈修韞貴為仙尊,竟然能對一個後輩下如此毒手,傷成這樣跟殺了她有什麼區別。
可是他們不是沈修韞的對手,隻能在一旁用怨毒地眼神盯著他。
雲司清很清楚沈修韞的為人,絕不會沒事去為難一個小輩,還下這麼重手。
浣月宗這兩個長老搶先開口,有八成是惡人先告狀的嫌疑,且這態度和措辭,讓他很不滿。
雲司清不悅道:“我師弟……”
“交代?”在一旁專心給祝星遙輸靈力穩定內息的沈修韞忽然抬頭,銳利的目光掃過那兩位浣月宗的長老,“這就是本尊給浣月宗的交代,你有什麼意見?”
“你!”浣月宗的長老幾乎氣的雙目噴火,“沒想到玄天宗泱泱大派,竟是些仗勢欺人之徒,我浣月宗今日算是見識到了!罔我們尊你一聲仙尊,你的所作所為,可當得起‘仙尊’二字。”
“你尊不尊的,關本尊何事?”沈修韞嗤笑,“你們最好祈禱,本尊的徒兒不會因為祝靈越折磨他而出什麼問題,否則,她要付出的就不止是修為這點代價了。”
沈修韞不再與他爭辯,帶著祝星遙直接離開了水牢。
因為沈修韞發現即使輸了很多靈力幫祝星遙平複內息,仍舊收效甚微。
祝星遙體內魔氣和靈力像兩個爭鬥不休的死敵,且魔氣逐漸占據上風,紅色的魔紋已經從他左邊臉頰沿著脖子向下侵入了,係統剛才的報警聲已經快要把沈修韞天靈蓋給掀飛了。
現在他隻能帶人去四指峰峰主那邊看看有沒有辦法。
*
浣月宗少宗主祝靈越私下尋釁,差點害的仙尊弟子走火入魔,仙尊衝冠一怒為徒弟重傷祝靈越的事不脛而走。
不過兩天,就傳的沸沸揚揚,什麼版本都出來了。
傳的正經是深厚的師徒之情,傳的不正經的就變成了不可言說的禁忌之戀。
龍雲奕也得知了消息,可是當他聽到祝星遙被祝靈越用深海玄鐵籠子所囚時,眼皮猛跳了一下。
他明明沒有……
忽的,龍雲奕想起前幾天晚上那件有點怪異的事。
那天他從迷糊中清醒,周圍環境雖然不變,可是總覺得好像發生了些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龍雲奕馬上猜出來應該是身體裏燭龍幹的好事,難怪這幾天這家夥安靜得格外異常。
雖說封印壓製了燭龍大部分的實力,可他依然強悍,偶爾龍雲奕不注意會被他趁機竊奪身體的掌控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