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對沈修韞,如果當初不是因為顧念師兄弟的情分,顧及沈修韞的感受,他會在祝星遙來玄天宗的第一天就毫不猶豫將這個半人半魔處死。
也就不會有現在祝星遙亂他師弟修行的事。
他坐在玄天宗掌門這個位置上,要顧念所有人,要比任何人都要大公無私,感情會擾亂他的判斷,隻能是越少越好。
但他似乎對金千尋總有一種莫名的不忍。
*
回一指峰的路上,沈修韞在腦海裏問係統:
【那個同心咒,是上一世祝星遙給我下的,對這一世的我應該沒有影響吧?】
沈修韞對自己本來是挺有信心的,
但是雲司清的話說的太篤定了,讓他有些動搖。
如果真的隻是因為同心咒,他以後可以說抽離就抽離這段關係,可祝星遙以後要怎麼辦?
祝星遙會在即將得到歸宿的希冀中,變成被拋棄的絕望,以後要如何自處?
係統支支吾吾,顧左右而言他。
【就是,那個,如果宿主你想在極短時間內得到一個肯定的答案,
等會直接讓祝星遙魅惑你不就可以了嗎?
對魅魔動真心的人,是無法拒絕被他魅惑的。】係統提議道。
沈修韞想著也是這麼回事。
係統見沈修韞沒有再追問,鬆了口氣,它這次被主係統要求補交報告,補出了一堆問題。
其中最大的爭議就是這個綁定靈魂的同心咒。
它可能已經帶來了不可預料的影響,隻是現在主係統還沒有給它一個準確的答複。
沈修韞回到一指峰,發現祝星遙坐在光禿禿的桃樹下仰著頭發呆。
沈修韞走進問道:“阿遙,在看什麼?”
這次輪到沈修韞不解地問這句話了。
“師尊回來了!”祝星遙呆滯的目光因為看到沈修韞而頓時綻放出光彩。
“弟子在看桃花什麼時候開。”
“咳咳——”
沈修韞走著走著,身子突然往右邊一側,差點腳崴了。
他試圖引導祝星遙不要再過多地關注桃花的事,
“植物生長開花,都會有自己的規律,怎麼可能剛有花苞就會綻放。”
“可是師尊,它們在一夜之間結滿花苞,應該和凡間那些桃樹不一樣吧?”祝星遙看著桃花猜測道。
沈修韞無話可辯了,隻能幹巴巴道:“也許。”
祝星遙卻很有興趣地繼續追問,
“師尊,弟子方才感受到這些花苞有非常微弱的靈力波動,靈力的氣息與師尊十分相似。
難道,桃樹突然開花是因為弟子與師尊雙修的緣故嗎?”
沈修韞:“……”
有時候徒弟太聰明了不是一件好事。
“不清楚。”沈修韞從牙齒縫裏擠出幾個字,感覺整個人都是麻的。
“原來連師尊也不知道嗎?”祝星遙表麵故作失落,實則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其實想要證實也很簡單。”
沈修韞左眼皮直跳:“?”你想幹嘛?
“師尊再和弟子在雙修幾次就知道了。”祝星遙語不驚人死不休。
他用最懵懂無知的神情偽裝,說出最嚇人的話。
“為師覺得不太行!我們還是不要再繼續這個話題了。”沈修韞聲音拔高了幾個度,他繃不住了,他裝不下去了。
祝星遙見著沈修韞幾乎要急眼了,差點就要忍不住笑出聲來。
師尊真是太可愛了,這也要羞。
明明最親密的事他們已經全做了,桃樹開花這算什麼?
他以後還想在樹下和師尊……
“阿遙,為師記得,你似乎有一半的魅魔血統,你也可以魅惑人是嗎?”
原本心馳神往的祝星遙,因為沈修韞這句話話冷不丁心裏一個咯噔,溫情旖旎一瞬間變成了如墜冰窖。
師尊為什麼會突然提起這些事?
“阿遙,為師要你魅惑我一次。”沈修韞鄭重道。
祝星遙呼吸一窒,心口仿佛被一柄重錘敲下,他踉蹌後退一步,眼底湧上驚慌。
他曾經魅惑師尊後,肆意妄為對師尊做了那麼多……那樣的事。
師尊是不是,發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