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您和他還是互補的靈根,效果會更好,隻是仙尊會比較勞累,看您……願不願意了。”

沈修韞:“……”

沈修韞咬牙切齒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丹勁風用力點頭,重複道:“除此之外,別無他法。”

“你晚上睡覺最好睜著眼!”沈修韞忽然朝他一笑,收了身軀轉身便走,剛走到門口,又忽然扭頭折了回來,“要怎麼做?”

丹勁風傳授了沈修韞雙修的要訣,沈修韞一一記下,準備離開時,忽然想起件事。

沈修韞:“我師兄近日做什麼去了?”

好像這幾日都不在宗門內。

一般若無大事,雲司清從不會離開玄天宗。

“宗主啊,宗主帶人去找浣月宗麻煩了!”丹勁風眉飛色舞說道,發覺自己說漏嘴又立馬改口,“啊不對,是去跟浣月宗調解上次太初秘境發生的小小矛盾。”

丹勁風著重強調了“小小”二字。

沈修韞眉毛幾乎擰打結:“……”

打架不叫他?

丹勁風看瞞不住了,索性和盤托出,

“宗主說,祝星遙傷勢未愈,您這邊怕是脫不開身。

所以他便獨自帶人去了。

他說,此事他一人足以辦妥。”

沈修韞神色微怔,看來師兄是真生氣了。

玄天宗樹大招風,雲司清素來低調,從不擺修真界第一宗門的威風仗勢欺人。

可他若真仗勢欺人了,沒哪個承受得起。

*

沈修韞回來時,偶見在桃林劍練劍的祝星遙,一時停住了腳步。

天邊晚霞絢爛,青年的身影在桃樹間隱隱綽綽。

他淩厲的劍氣卷起地上的殘葉,又在半空忽而炸開,紛紛揚揚落下。

恍惚間,沈修韞想起曾經教祝星遙練劍的日子。

曾經那個顫巍巍連木劍都拿不穩的瘦弱少年,如今已經可以流暢使出如此淩厲的劍招。

他很欣慰。

“師尊。”

祝星遙察覺到了沈修韞,他收了劍式,抬頭仰望著落在樹頂的沈修韞。

明亮又清澈的眼神,虔誠又堅定地看著他。

沈修韞被這目光看得一怔,無法自拔的陷入這雙動人的眼睛裏。

他們一起回了一指峰頂。

晚膳過後,沈修韞將祝星遙曾經那副身軀取了出來。

桃木所做的身軀,雖也能修煉,可到底是比不得祝星遙原本的身軀的。

他近來已經將破損的這具修得七七八八了。

隻要助祝星遙修複靈根,此後再凝聚金丹恢複修為什麼的,都是小意思。

祝星遙有些奇怪地看著麵前這具沒有生氣的軀殼,又看向沈修韞,等著他的下文。

他如今用的這具身軀也挺好,還是師尊親手做的。

“進去。”

沈修韞指了指祝星遙原來那具身軀。

祝星遙不疑有他,施法魂魄離體鑽了進去。

他進去後才發覺,這具身體竟然已經被修複得差不多了。

是師尊做的?

“去沐浴吧。”

在祝星遙不舍的目光下,沈修韞將桃木軀體收了起來。

祝星遙:“?”

師尊要做什麼?

為何他越聽越不明白了?

但祝星遙還是照做了。

祝星遙洗完,有些躑躅地站在沈修韞門前,

一副想進去,又不太敢進去的樣子。

他今天把話都問明白了,倒有些不好再同先前一般沒臉沒皮地進出師尊的臥房。

“你杵在門口做什麼?”

沈修韞催促的聲音從屋內傳來。

祝星遙恍然清醒,推門而入。

“師尊。”

祝星遙有些拘謹地站在門口的位置。

屋內昏黃的燭光裏,沈修韞窗邊書桌前擺弄什麼東西。

他隻穿著一件寬鬆的中衣,如墨般的長發披散在肩頭,暖黃的燭光襯得他麵容格外柔和。

好美。

祝星遙目不轉睛地看著專注的沈修韞,喉結不住地滾了滾。

師尊他……

祝星遙有些控製不住心中的琦念,

他遊移的目光有些狼狽地從沈修韞身上移開。

這一亂瞟,就瞟到桌上的東西。

縛仙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