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楠麵色十分冷靜。她對著朝雲命令道:“朝雲,你帶殿下去密室躲一下。這裏,我來應付。”
“可是……”朝雲本想解釋些什麼,可被文楠那嚴肅的表情給怔住,她不得不聽令,帶蘇之蓁離去。
在文府的大堂裏,左邊裝飾的櫃子上,有一青花白釉瓷盤,朝雲將瓷盤向左轉動兩下,大堂上座後的牆壁,自動旋轉出一個空間來,蘇之蓁躲了進去後,牆壁又恢複成原樣。
透過牆壁縫隙,是能看到聽到外麵發生的一切。
文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調整了一下情緒,不急不忙的走到文府大門口。李星佳的馬車剛好停在了文府門口,李星佳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文楠行了一禮,“李公爺!”
李星佳笑道:“文大人不必客氣!”
文楠站直了身體,問道:“不知李公爺深夜駕臨寒舍,可是有事?”
李星佳輕笑一聲,“有人向我稟報,說宸王藏在文大人的府上。我自然不信,所以,就帶人來文大人府上搜查一番。也好證明文大人的清白。”
張楠笑的一臉淡然,“這麼說來,那下官還要多謝李公爺為下官著想了?”
李星佳笑的一臉自然道:“同在朝為官,自然是要多加照顧一下。畢竟私藏罪犯,若被陛下知道,可是死罪。文大人好不容易從牢裏逃過一劫,可別因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再次入獄。”
文楠不解道:“那照李公爺這意思,今日是要?”
李星佳平靜如水的解釋道:“在文大人府中仔仔細細的搜查一番。畢竟宸王狡猾,若偷偷溜入文大人府邸,栽贓陷害了文大人,我也能及時將她捉拿,以證文大人清白。”
文楠轉身,對朝雲命令道:“朝雲,你配合李公爺的人去好好的搜查搜查我這府邸,記住,一定要仔細搜查,可別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朝雲行了一禮,“諾,大人。”
語畢,十個千影衛隨朝雲進了府中。文楠平靜道:“李公爺這還是第一次來下官的府邸吧?要不要進來喝杯茶?”
“茶就不喝了。文大人,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將人交出來吧,否則,若我的人在你府中搜到了人,我就不得不公事公辦,將你一並帶走了。”
“李公爺真愛說笑。宸王都不在我府中,你讓我拿什麼把人交給你?”
李星佳冷笑一聲,“文大人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非要我在你府中找到人,你才肯承認。”
“我文楠清者自清,問心無愧,不怕李公爺搜查。”
須臾後,十個搜查的人走了出來,朝雲跟在他們身後,領頭的人向李星佳行了一禮,“李公爺,整個文府都找過了,沒有。”
李星佳方才還是一臉平靜,聽到沒有時,臉色瞬間變得冰冷起來。
她走到文楠麵前,笑的陰森,“文大人真是好手段啊,知道我要來,還特意將人藏了起來。”
文楠不慌不忙,不緊不慢道:“李公爺慎言,私藏朝廷要犯,可是死罪。下官惜命,還不想這麼早就被陛下處死。”文楠行了一禮,“李公爺,若今日你是來找下官飲酒吃茶,下官歡迎之至,若是來抓捕要犯……”文楠諷刺的笑了一聲,“那李公爺還是請回吧!”
文楠的一番話將李星佳徹底激怒,李星佳麵色一沉,命令道:“來人,將文大人府上的人全部帶回李國公府。”
文楠聽後,頓時有些沉不住氣,她隱忍道:“你要幹什麼?”
看著文楠生氣的表情,李星佳心情大好,“不幹什麼,文大人,這些人落到我手上,你猜猜,到最後,能活下幾個?”
文楠大怒,“李星佳,你仗勢欺人,目無王法,就不怕明日上了早朝,下官寫本上奏,參你嗎?”
李星佳笑的一臉無所謂,“文大人,你與宸王交情匪淺,你以為陛下還會器重你,聽你說話嗎?”
文楠氣的咬牙,全身打顫,“你……”
就在李星佳要用陛下給她的特權帶走這裏所有人時,一個聲音從大堂傳來。
“放了他們,我跟你走!”
李星佳轉頭看到蘇之蓁,才輕輕笑道:“蘇之蓁,你早點出來,又怎會連累文大人呢?”
“你什麼意思?”
李星佳輕歎,“還不明白嗎?今晚,文大人私藏朝廷罪犯。我要將她收押入生牢,明日一早,稟報陛下。”
蘇之蓁辯解道:“文大人是朝廷命官,你明日可以參她,但你今日,無權收押她。還有,是我自己闖進文大人府邸,此事與她無關。”
“蘇之蓁,你自身都難保了,就別再為他人說話了。還有,我得陛下特許,有先斬後奏之權,所以,文大人,委屈你走一趟吧?”
李星佳語畢,千影衛向蘇之蓁和文楠靠近。
蘇之蓁手中運起內力,就在眾人靠近時,她一掌打出,一道無形的氣體一下將正在靠近她的人全部打飛,等眾人再回神時,蘇之蓁已經不見了人影。
李星佳見到手的人又跑了,她怒到咬牙切齒,“來人,給我追,一定要抓到蘇之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千影衛行禮,“諾!”
說著,所有人都離開了文府,去追趕蘇之蓁。
蘇之蓁在空無一人的大街上,強撐著難受的身體,快速跑著。她承認這瘟疫確實讓她體力不支了。
跑了許久,繞過幾個小巷,又穿過兩條大街,蘇之蓁來到方抑侯府。
方抑侯府中,燈火已熄,蘇之蓁施展輕功,翻過方抑侯府的院牆,雖得了瘟疫,但依舊身手敏捷。她躲開了方抑侯府中的重重高手,來到了鬱灼華的庭院。
鬱灼華的房間裏燃著一盞明燈。鬱灼華坐在窗前,望著天上的明月,聲聲歎息,眼中是流不盡的傷心淚。
就在鬱灼華還沒反應過來時,蘇之蓁從窗戶跳窗而入,鬱灼華雖嚇了一跳,但看清來人後,鬱灼華才緩和了情緒。
看著蘇之蓁沒被官兵抓住,鬱灼華心裏大喜過望。他剛準備靠近蘇之蓁,蘇之蓁卻厲聲道:“別過來!”
說著,蘇之蓁又咳嗽了數聲,鬱灼華擔心到不行。他關心道:“妻主,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咳得這麼凶啊?”
蘇之蓁又咳嗽了數聲,才啞著嗓子解釋道:“我得瘟疫了,你別過來,免得傳染你。我就是來看你一眼,你沒事就好,我走了!”
蘇之蓁剛要轉身,鬱灼華急忙叫住蘇之蓁,“之蓁!”
蘇之蓁轉身,隻見鬱灼華雙膝跪到地上,淚流滿麵哀求道:“之蓁,我求你帶我走吧,我想跟你在一起,你得了瘟疫,我想照顧你。之蓁,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但你不要丟下我。好不好?”
鬱灼華哭的悲慟,苦到全身顫抖,不停抽泣,好像要把一生的淚水都在今日流盡。
蘇之蓁厲聲道:“起來,站起來!”
鬱灼華永遠都不會違背蘇之蓁的話,他聽話的站了起來,可哭泣卻還沒停止。
蘇之蓁話音剛落,隻聽“碰~”的一聲,房門被一腳踹開。
鬱漪珍走了進來,冷笑一聲,“宸王與華兒的感情可真深啊,本侯都要被感動了呢~”
蘇之蓁輕笑,“侯爺,我好歹與你有親,看在灼華的麵子上,侯爺不會這麼無情吧?”
鬱漪珍輕歎氣,一臉無奈道:“宸王,並非本侯不講情麵,隻是聖命難為啊!本侯也不得不公事公辦!”
鬱漪珍單手一揮,四個黑衣人一擁而上,與蘇之蓁打成一片,一旁的鬱灼華好不容易平靜的心又被嚇得提到了嗓子眼。
他跪到鬱漪珍麵前,求饒磕頭道:“母親,求你,求求你,放了宸王吧!”
鬱漪珍無視他的求饒,可鬱灼華心中卻已存了別的心思。
母親,對不起了!為了之蓁,我什麼都可以做。
鬱灼華心中一橫,袖中的利刃滑到手上。鬱灼華緊握利刃,眼神一沉,殺氣四溢,一起身就是一刀朝鬱漪珍的脖頸刺去,鬱漪珍並不慌張。
隻見暗處無形的一掌,不僅打掉了鬱灼華手中的刀,還將鬱灼華打倒在地。
畢竟是侯爺家的公子,暗處的人出手也不敢真傷了他。便也隻是讓他受了點輕傷。
因黑衣人都是八品高手,若在平時這些人都近不了蘇之蓁的身,可現在,她得了瘟疫,手腳無力,頭疼腦熱,她自然不是黑衣人的對手,但蘇之蓁也勉強殺死了兩人,重傷一人後,還是因不敵而倒在地上。
蘇之蓁被黑衣人帶走,鬱漪珍走到鬱灼華身側,不由分說的一巴掌扇到鬱灼華的臉上。那白皙如玉的小臉伴隨一陣火辣辣的疼痛後,瞬間變得一片通紅。
鬱漪珍冷笑道:“灼華,我待你不薄吧?你居然為了宸王,要殺養了你二十年的母親?”
鬱灼華下跪,哭泣道:“對不起!”
鬱灼華在眾人眼中是最溫順的,平時他連殺一隻雞都會心存愧疚。現在,卻敢為蘇之蓁殺自己的母親。終究是愛的太深,無法自拔。
鬱漪珍不想與他多說什麼,隻是大袖一揮,怒氣衝衝的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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