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醫生……”

張曉曉是被一個熟悉的中年婦女聲給吵醒的。

當她睜開眼時,窗外一束陽光襯著玻璃窗的反光,照射了進來。

張曉曉重重的呼吸了幾口氣,她下意識的伸手擋了擋那刺眼的光芒。

“咚咚咚……”

門外匆忙的腳步聲走進了病房,張曉曉等眼睛適應了那束強光後,才轉頭朝腳步聲看去。

隻見一張熟悉的臉映入眼簾,那是李莉。護士醫生著急忙慌的向張曉曉的病床趕來。

張曉曉的心有一瞬的失望,淚水也在瞬間淚如雨下。

張曉曉這次複蘇後,身體恢複的很好。張曉曉向李莉詢問才得知,自己自盡後,就被救護車送醫院了。好在那一刀傷的不深,沒有危及性命。搶救回來後,身體經過治療,半年前本是康健了,奈何張曉曉本人一直不醒,所以才被診斷成植物人。張曉曉在醫院裏住了一年,一直都是植物人的狀態,但李莉沒有放棄張曉曉,一直在醫院病房裏堅持不懈的照顧張曉曉。

張曉曉蘇醒後,又住了一個月的病房,等醫生確定張曉曉的身體完全恢複後,張曉曉才出了醫院。

出了醫院後,張曉曉和李莉住在曾經那棟老房子裏。這房子還是張曉曉出生所買,二十二年了,已經破舊老氣了許多。

這棟房子裏,有張曉曉二十二年的回憶。這些回憶都是不堪入目的過往,也是張曉曉心裏的疤。

在現代的日子,日複一日,平靜如水,不起一絲波瀾。太平盛世裏,沒有勾心鬥角,也沒有驚喜和驚嚇,天天都是重複的生活。

張曉曉自從去了古代走一遭後,醒來跟變了個人一樣,開始熱愛生活,享受世間美好。張曉曉在本地找了份幫人收銀的工作,雖是早八晚五,上班輕鬆自由,但工資不太高。

在本地工作了三年,張曉曉攢了一筆錢。張曉曉辭掉了這寡淡如水的工作,她從家裏收拾了行禮,買了去北京的車票後,第二天離開了家。

她是悄無聲息走的,走時都沒有和李莉打招呼。臨走前,她把她曾經所有喜愛的物件,東西打包帶到了荒地,用一把火焚燒殆盡。

這便是她的告別,不留下一絲痕跡。就好像這房子裏從未有過她的存在一般。

來到北京後,張曉曉將自己的所有聯係方式全部換掉。她在北京找了一個書店店員的職位。朝九晚五,工資待遇都不錯。

她在這工作了五年光景,這五年張曉曉與同事老板相處的都很融洽。隻是,這八年時光,卻抵不過張曉曉穿書時的那一年快樂。

都說時間是一把無情的刀,能抹殺一切感情,但也是世間最能治愈傷口的良藥,心裏無論有多深的疤,都能被撫平的不留痕跡。

可這不長不短的八年光景,卻還是沒能讓張曉曉忘掉她和蕭笙的感情,她真的不願相信,她在書裏所經曆的一切就是大夢一場,可現實卻又不得不讓她相信。

就如蕭笙所說,夢醒了,人就該活在當下。她在書裏的夢醒了,也應活在當下。

這日雷電交加,電閃雷鳴,張曉曉像往常一般在書店裏整理著書籍。一小姑娘走了進來,這是張曉曉的同事。

小姑娘走到張曉曉身邊,手中還拿著兩個封信和一個U盤。小姑娘笑道:“曉曉姐,這是你的信和別人寄給你的u盤。”

張曉曉伸手接過後,禮貌道了句謝謝。

待雜事忙完後,已到了下班時間。今日的天氣烏雲密布,淒風苦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