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鬆的手都差點被門夾到了。
見狀,他也隻好垂頭喪氣地帶著弟弟妹妹離開了。
紀婉清有些疑惑:他今日不是從自己這兒掙了一塊碎銀嗎?怎麼會連買個包子都舍不得?
含蕊見紀婉清有一瞬的出神,便也好奇地看了過去。
隻不過是間包子鋪,還有幾個孩子而已,有什麼奇怪的嗎?
“婉清姑娘,你認識那幾個孩子?”
紀婉清搖了搖頭:“不,也不算認識,隻不過今日找那孩子幫忙帶路了而已。”
含蕊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樣啊……”
末了,也沒再多詢問了。
馬車在留園兩條街外的一個巷子裏,停了下來。
一直待到夜色徹底籠罩了整片天空。
趁著巡邏的守衛還未上崗,含蕊利落地脫下外頭的粗布麻衣,身手矯健地跳上牆頭,眨眼間就消失在了紀婉清眼前。
跟變法術似的,真就是一瞬間的事兒,人突然就不見了。
看得紀婉清一愣一愣的。
之前那位柳二小姐,還有鄭公子,還真是死得不冤啊……
可一想到那位鎮國公夫人,紀婉清的心又跟著懸了起來:雖說含蕊身手不凡,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萬一留園裏頭的暗衛中,也有武功不俗的頂尖高手呢?
她不能不擔心啊。
另一邊,含蕊憑借不俗的身手,輕易便來到了留園外。
臨近湖畔,門前有兩座殘缺的石獅子。
不錯,就是這兒了。
找對了地方,她也並未急著潛入園內,而是找了個隱蔽的樹叢,隱去身形,警惕地觀察起周遭的環境來。
含蕊沒有猜錯,這留園裏裏外外,確實有七八道微弱的氣息。
雖然這些暗衛已經竭力隱匿住了自身的氣息,可對於常年在各處密室暗道摸索的含蕊來說,還是太過顯眼了。
隻稍稍觀察了一會兒,含蕊便發現了其間的破綻。
她微微勾了勾唇角,抓住時機,腳尖輕輕一點,便翻身進了留園。
想來這些暗衛早已心生懈怠,幾個月以來都沒有遇到什麼可疑之人,所以便愈發不上心了吧?
這樣不合格的暗衛,若放在主子那兒,恐怕早就死上十次都不止了!
哼,這位國公夫人還真是仁慈心善哪……
留園並不大。
進入園內,含蕊隻轉悠了一圈,便鎖定了周氏的位置。
她悄悄貼在窗台下,抬眸朝屋內看過去——
就隻見一位身穿華服的婦人坐在桌邊,借著燭台的光亮,垂頭縫製衣裳。
暖黃的燭火,映得婦人側臉更加柔和,她嘴角微微含笑,口中也輕輕哼著不知名的曲子。
看起來倒是一副好心情的模樣。
她雖隻簪了一支木簪,但周身卻散發出一股端莊雍容的氣質,全然不像是一個鄉下農婦。
相比較婉清婉荷兩位姑娘的憔悴、憂慮。
含蕊覺得,若不是她提前得知了事情的始末,恐怕怎麼都不會相信,麵前這位夫人,竟然會是婉清與婉荷姑娘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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