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一個月,武安沒有去任何地方,一直在不停招攬人手,親自去各個鹽場仔細的檢查,然後持續擴充鹽田的規模數量。
僅僅在武家村和劉家村兩個村子就招收了兩百多人,聽說武安如今攀附上了東莞王府,老家都沸騰了,基本上兩個村子的青壯都來了,同族同鄉的人都羨慕早早跟著武安的人,因為他們人人都發了大財。
鄉民如今打漁掙不到多少錢,還不如跟著武安曬鹽賣鹽,現在攀上王府的關係,還沒有危險。
武安不是吝嗇的人,他也不會虧待跟著他的兄弟們,武豐他們隻要了一成的繳獲,這樣剩下的近十萬貫錢,武安除了留下幾萬貫做本錢,老兄弟每人發放了一千貫錢,而且每人還分配了三十畝田地。
這樣加上武豐帶的人,武安一共分出去一千五百畝田地,幾個犧牲的兄弟還每戶多分了十畝,錢也多了兩百貫,用作安葬費用,並對他們的家人保證,以後會盡心看顧死了兄弟的子女。
武安這種做法眾兄弟看在眼裏,人人都暗自敬服。
國人對土地的熱愛已經深入骨髓,武安每人分了一千貫錢的喜悅,遠遠比不上分配三十畝土地來的多。
分了田地,自然要耕種,現在肯定已經過了播種季節,不過田地裏本來有侯家種的莊稼,武安索性送兄弟土地的同時,連地裏的莊稼一起送了。
這些田地比武家村的田地肥沃,還臨近水源,分了田地的兄弟都準備把家安在這裏,把家人接過來居住,武安十分願意促成這種決定,往後他們肯定要一直呆在這裏,把家都安在這裏,眾人才能徹底安定下來。
若不是武豐一把火把侯家給燒了,武安早把家人接過來了,不過他的生意進入正軌後,武安已經讓高進和陳範雇傭當地的工匠重新建造新的房子,位置就在燒毀的莊園上麵。
等再有兩個月時間,他就把家人接來享福。不過他心裏也有苦惱,那就是如何把劉家說服搬遷過來,那樣的話他就能和雪娘朝夕相處,而不是現在分隔兩地。
而劉家可不是貧窮的漁民,家裏的田地山林多的是,他又不能用強的,武安思考一番,還是想不出好的辦法。
隨著生意慢慢的步入正軌,掙得錢也越來越多,武安心情好了,自然要和心上人分享。
錢是人的膽,古今通用。
他現在已經和雪娘有了書信來往,開始每五日他就專門派人騎快馬送去書信,然後又帶來雪娘的回信。
信中主要寫他最近的情況,然後雪娘回寫些她身邊的小事,雖然每次兩人都寫些平常的事,但兩人樂此不疲。㊣ωWW.メ伍2⓪メS.С○м҈
在書信中,雪娘還說了自從劉員外聽說武安取代侯家的消息,他的病立馬就好了,如今的劉員外脾氣大變,雪娘不能踏足武家的禁令也解除了,甚至對雪娘和武安寫信的事他明明知道,也不阻攔,私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和大女兒劉大娘子的關係和和解了,劉員外派劉從彥親自去武家請女兒和外甥回家探望,有了劉員外的台階,嫂嫂劉大娘子稟告鬱氏,得到允許後,帶著侄子武溪歡喜的回了娘家,她和爹爹的關係也冰釋前嫌。
有時劉員外在家裏看到雪娘,甚至溫聲囑咐雪娘和她母親要常去武家走動,要搞好和親家的關係,這一改往日的作風的樣子,雪娘在信裏沒有明說,但言語間還是透漏出對劉員外如此現實的無奈。
武安能說什麼,隻能裝聾作啞,若是他附和幾句,那才是真的傻,畢竟劉老爹再怎麼樣也是他的未來嶽父,雪娘心裏即使不舒服,那也是她的親爹,血緣關係是切不斷的。
兩人心裏都清楚彼此的心意,但是卻都沒有戳破雙方的關係,這種隱隱約約又不點破的情意讓武安感覺很溫馨,很享受,每次對回信充滿了期待和向往。
雙方的關係也隨著越來越多的回信越發親密,兩人都感受到了彼此的感情在加深,五日一回信變得太久,忍受不了相思的煎熬,最後變成兩日一聯係,武安現在越來越急切的想和雪娘見麵。
有時武安在信中會夾雜寫一些隱晦的親密話,雪娘每次都裝作不知道,不過在信的末尾都會寫幾句不經意的埋怨話。
每每想到雪娘那嬌嗔羞紅的俏臉,武安都竊笑不喜,又恨不得馬上回到她身邊,他有滿肚子裏的心裏話和她敘說。
日出日落,時光飛逝,時間很快過了一個月,這一日一大早,高進帶了厚厚的賬本找武安報賬,很快到了去密州城的日期了。
如今武安住在離侯家莊園二十多裏的一處三進的院子,這裏本來的主人去了縣城經商,高進打聽得知後,就替武安把院子租賃了下來,如今武安帶著兄弟們已經住進來大半個月了。
“大官人,這一月以來,除去人工使費,大約有四萬九千兩百五十貫的結餘。”
高進進了廳堂,遞給了武安一本賬本,在武安示意下坐在下麵。
武安隨意翻了翻賬本,每日出入的錢財早就記在腦子裏了,簡單看了幾眼沒有差錯,抬頭笑著道:“辛苦先生了,如此每月給王府兩萬貫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