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決定,桑久璘看向菊引,看到她半濕的衣裳,開口道:“菊引,回去換身衣服,別淋雨,別病了。”雖說菊引也習了武,不容易生病,但萬一病了,烏騅就要由桑久璘親自照料了。
“是,公子。”菊引乖乖應了,行禮後向外走。
“珠兒。”桑久璘繼續吩咐。
“公子有何吩咐?”珠兒立刻應道。
“去駒場請馴師來。”
“是,公子。”珠兒放下傘。
“打著傘,我在這兒等你。”
“謝公子。”珠兒這才撐傘離去。
兩人一走,這馬廄就隻剩桑久璘和烏騅了。
桑久璘繼續給烏騅擦著身,順便做個檢查,雖說桑久璘醫過不少小動物,但那隻是外傷上藥,對醫動物,桑久璘可以說一竅不通,但烏騅好歹算是他養大的,之前幾個月又一直在一起,如果烏騅有了什麼變化,桑久璘多多少少還是能發現的。m.X520xs.Com
至於菊引,雖然剛開始有些怪罪她,但現在,桑久璘也想明白了,菊引是學了些醫馬看馬的本事,可這些年來,烏騅一直無病無災的,她又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沒醫過別的馬駒,自然也沒什麼經驗,能發現異常就不錯了,別的還是別太苛求——至少烏騅被喂養的還算不錯。
等烏騅擦了個半幹,沒發現什麼異常,卻等來了回來的菊引以及珠兒請來的馴師。
“拜見三公子。”不到四十的中年男子向桑久璘行禮。
“張馴師免禮,先來看看烏騅。”桑久璘說著,又安撫了烏騅一句,“烏騅乖,讓張馴師看看,我就在這兒。”這才讓開。
桑家馴師還是有幾位的,馴馬水平比張馴師高的隻有一位,但那位年紀大了,所以來得是張馴師。
馴師,馴服動物的醫師,尊稱馴師。這位張馴師馴得是牛馬,醫得也是牛馬之流,若放在鄉野之地,也就是個獸醫,但江湖重馬,張馴師又是經驗豐富,醫術老到的獸醫,這才稍得尊重。
張馴師沒急著上手,先觀察烏騅毛色瞳孔,再是身子四蹄,繞了一圈後,張馴師躬身對桑久璘說:“三公子,老仆已有頭緒,還請上手一試。”
桑久璘也不為難:“盡管去試。”
張馴師這才走到烏騅身側,正要上手去摸,烏騅輕“籲”一聲,閃開兩步。
“烏騅,不要亂動,我在這兒。”桑久璘隻好上前,拉韁摸頭,再次安撫著烏騅。
而那邊,張馴師才摸到烏騅,摸了摸馬身馬腹,心中有了數,才繞到桑久璘身前,躬身道:“三公子,烏騅無礙,這些日子焦躁不安,則是因為,它發情了。”
聽到張馴師平淡的聲音,以及得出的結論,桑久璘一開始差一點沒反應過來——烏騅六歲了,也是成馬,發情也很是正常,隻是桑久璘沒想到而已。
烏騅再聰明,也隻是動物,桑久璘沒指望烏騅忍,掃了一眼烏騅,目光又投注在菊引身上,徹底不怪她了,一個小姑娘,又怎麼想得到發情這回事?
“多謝張馴師了,珠兒,送張馴師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