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臨淵步子放慢了,一步步走到清縈的床邊,垂眼看著她,忽然就說不出一句話。還能說什麼呢?她什麼都聽不到了。
心裏被清縈占滿的地方忽然就空了,有寒冷的風從心中呼嘯而過,帶走了最後的一點溫暖。
紀攸默默地整理清縈的儀容,他知道小姐愛幹淨愛漂亮,不會願意這樣邋遢地離開。
兩個男人誰也沒有說話。
顧臨淵一直很安靜,直到清縈被放入棺中時,他突然就發了瘋,拚命地想要阻止他們,幾個人都沒能攔住他。顧臨淵拉住了清縈的手,如同從前他也愛握著她的手,可現在她的手已經變得冰冷僵硬。
“縈縈,不要走。”顧臨淵啞著嗓子出聲。WwWx520xs.com
“我去陪你好嗎?你等等我,我陪你一起走。”
說著他就掏出口袋中的小刀朝自己的心口捅去,血液很快浸濕了他的西裝,滲出一片深色。
眾人被他的瘋狂嚇到了,助理急忙奪下他手中的刀,將人扶到一旁,然後叫來了醫生,好在刀子並不長,還有衣服作緩衝,傷口不是很深,隻是看著嚇人。
助理隻能寬解他:“老板,我知道你傷心,但是也不能破壞夏小姐的葬禮啊,就讓她好好地離開吧。”
顧臨淵沒有反應,顯然是沒有聽進去。
助理焦急地想其他辦法。“老板,你是最後一個見到夏小姐的人,她臨……有沒有跟你說什麼?”
顧臨淵看著已經被蓋上的棺蓋,眼裏失去了神采,他說:“縈縈讓我照顧好她爸媽。”
“對啊,老板,你不能尋死,夏小姐不在了,但是您一定要做好夏小姐交代的事,否則她怎麼能安息?”
顧臨淵微微轉過了頭,說:“你說得對,縈縈讓我照顧好她爸媽,我不能讓她失望。”
隨後他掙紮著爬起來,朝那邊走去,不能和清縈一起走,可下葬前總是要陪著的,這是最後的時間了。
葬禮很快辦完了,夏母傷心過度哭暈好幾次,夏父兩頭照顧心力交瘁,顧臨淵硬撐著透支的身體處理了大部分的事情。
七天下來,顧臨淵幾乎沒怎麼睡覺,清縈下葬那天,夏父夏母在墓前陪了很久,顧臨淵也站了很久,直到深夜。
將夏父夏母送回家之後,顧臨淵開始處理綁架清縈的那些人,他們早就被顧臨淵找到並且抓來了別墅,關在地下室裏幾天幾夜了。
那幾個人手腳被綁,嘴巴被堵住,見到顧臨淵進來,縮在角落裏瑟瑟發抖,沒有了那天囂張的樣子。
顧臨淵一個眼神,手下人就過去把人從角落裏拖到了顧臨淵麵前,他腳踩著一個人的臉,狠狠壓了下去,腳下的人從喉嚨中溢出慘叫。
顧臨淵不解氣,這比縈縈遭受的要輕太多了,他們怎麼敢對縈縈下手。顧臨淵心中被戾氣占滿,拿過旁邊的鐵棍用力砸了上去,頓時一片哀嚎,直到鐵棍變彎,自己的手也被磨出了血。
那些人已經進氣多出氣少了,顧臨淵這才拿開堵住他們嘴的布,聲音像淬了冰一樣冷:“我隻給你們一次機會,誰指使你們的?”
那些人早已經嚇破了膽,還有力氣回答的幾個連忙說:“是,是裴總。”
“我們原本要抓的是您,但當時您不在,裴總就讓我們虐待夏小姐給你們看。”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顧臨淵把這些人交給了手下,吩咐說:“折磨到剩最後一口氣就扔去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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