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陽,心向往之(2 / 2)

他繼續往前,又發現一具冰蟾的屍體,同樣被開膛破肚,死相慘烈。一具冰蟾屍體這樣,還不能說明什麼,但兩具都如此死法,不免讓人心生疑惑,他上前觀察這隻大蛤蟆,問:“冰蟾毒是指哪個部位的毒素?”

“……可能是,他取走的那部分吧。”阿德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取走那麼多冰蟾毒,是要做什麼?更可怕的是,那人不僅來去自如,還把極為難纏的冰蟾統統搞定,實力之可怕讓人毛骨悚然。

“萬千蝶要向陽花,向陽花長在毒物聚集之地,而冰蟾已是劇毒,而向陽花可能可以克製蠱蟲,會不會……冰蟾毒就是煉製蠱蟲的材料之一?”秦安盯著地上軟綿綿的屍體,沉聲道。

“取走冰蟾毒的是悟森?但他一個漢人,從哪裏得知那麼多邪門玩意?”阿德蹙眉,煩躁地把地上的冰蟾屍體踹的老遠,“他既然來了此地,以他的本事,可能會不知道向陽花能解冰蟾毒麼?搞不好早就被摘走了。”

“萬一他沒發現呢?你看此處除了屍體就是冰蟾,哪裏像是能開花的地方,況且冰蟾毒與向陽花相克,應當不可能與冰蟾挨得太近,四處轉轉罷。”秦安越過地上森森白骨,身正不怕影子斜,他這輩子沒做過什麼虧心事,自然不怕這些陰的。

越往前走,白骨越多,冰蟾的屍體也越來越多,要想找到向陽花,就要到沒有冰蟾的地方,火折子早就被風吹滅,兩人頂著風走,阿德突然問:“你有沒有感覺,這風沒有那麼冷了?”

被他這麼一說,秦安也感覺比起之前,風似乎溫和了些,他不禁摸了摸臉頰,怕不是被寒風猛吹之後,對冷熱的感知下降了?

“這裏那麼黑,風又大得要命,火肯定用不了,悟森是怎麼做到在這種情況下擊殺冰蟾的?”秦安不解。

換句話說,他是怎麼看清的?縱使他再能打,看不見也白搭,視線是個大問題。

阿德隨口道:“可能是習得什麼能開天眼的巫術罷,反正這人邪氣的很。”

說到邪氣,秦安不由得想到三木堂的堂主,當時披著鬥篷,帶著兜帽,笑起來陰惻惻的,也十分邪氣,一看就不是什麼善類。

本來想著極淵底下危機四伏,孰料最大的危險已經被解決,大部分生物還在沉睡,兩人一路走來,還算安全。腳底的土壤變得鬆軟,前方無盡黑暗,兩人漫無目的地走著,縱使兩人體力再好,這會兒已經累得要命,阿德幹脆把佩刀當拐杖,像個風燭殘年的老人,邁著疲憊的步伐堅持在前線。

秦安越往前走,越是忐忑,總是不由得想到自己的夢,生怕前麵突然出現一個吊滿死人頭的樹。就在這時,溫和的風變成暖風,前方的拐彎處透著亮光。

“……向陽?”阿德愣住了,他也沒來過這個地方。

源源不斷的熱風從前方飄出,驅散著兩人身上的寒氣,秦安快步上前,眼角餘光倏地瞥見一抹微弱的光。他猛地轉頭,一朵拇指大小的花映入眼簾。

他看著那朵白瓣橙邊小花,感覺到一絲別樣的暖意,向陽花花瓣邊緣發出暖色熒光,“這就是向陽花?好小一隻。”

“估計在我們之前,已經被摘光了。我就說吧,悟森不太可能放過冰蟾毒的解藥,如今這朵向陽花,才剛剛長出不久。”阿德走上前,饒有興趣地盯著它,“要怎麼帶回去?”

“直接摘?”秦安說罷,剛想上手,指尖碰到花的一刻猛地收回來,“嘶……燙手。”

阿德:“?”

他抽出佩刀,直接把花莖斬斷,秦安摸出一個瓷瓶,把這朵漏網之花塞進裏麵。本以為任務完成,當兩人轉過拐彎處,被眼前一大片藍和紅給震住了。

前方地底流淌著滾燙的岩漿,正往上冒著熱氣,而岩漿周圍的土壤中,生長著大片熒光藍的花,形狀與向陽花一模一樣,數量多且個體龐大,一朵花竟比手掌還大!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雙方眼中看出驚愕。

這又是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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