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漢青本想聽聽閔雲的申述。
可是她卻如一截朽木,什麼話都不肯再說。
既然這樣,沒必要再浪費時間了。
何漢青整了整思路,準備以幾個技術問題來深入了解事情真相,並結束兩人的對話。
他問道:“殺雞的刺刀你扔在了現場,但雞身上那些咬痕怎麼來的?”
閔雲終於輕輕吸了口氣,細語回應道:
“是我用一副樹脂模型製造的假象。那模型原本是教小朋友刷牙的,我在醫院見習的是全科護士,所以模型一直帶在身上。”
閔雲不願意說明自己的動機,卻願意說明自己使用的手段。
她或許真的有很嚴重的人格缺陷。
一方麵不願讓別人看清自己的內心,一方麵卻樂意向他人展露自己的作為。
如此,何漢青繼續問道:“你是用什麼藥物控製任曉星的?”
果然,閔雲低垂的腦袋微微抬起,毫不抵抗的說道:㊣ωWW.メ伍2⓪メS.С○м҈
“是美國禁用的抗抑鬱藥物hbr-mdd。
它對治療抑鬱症療效奇佳。
但由於有非常強的嗜睡效果,現在已經禁止生產銷售了。
高中時代,我長期服用這種藥。
市場上停產之後,我通過以前的購藥渠道買到了許多存貨。
……我放在你們的食物裏的都是這種藥。
你可以在網上查到,除了嗜睡之外,對身體沒有什麼危害。”
好一個對身體沒有什麼傷害……
這單單是指藥品與人體的直接關係罷了。
但她可曾想過,一個原本健康的人,長期被藥物控製,一直無法正常生活,這對當事人的身心是多大傷害?
更別說她還涉嫌造謠生事,破壞當事人的名聲了。
她又有沒有想過,一個宛如初生兒的異能者,在“野性難馴”的罪名之下,將會迎來多少猜忌和冷遇?
她勢必想不到這些。
她勢必將個人的目標,淩駕在了其他人的權利之上。如同她的母親對她、對他人所做的那樣。
否則,怎會做出這樣的事來?
何漢青輕皺眉頭,內心充斥著不恥與……同情。
閔雲是可恨的,也是可憐的。
她卑劣的行為,成因多在不堪的家庭。
不過,她的人格和心理已經成型,未經有力手段的幹預,很難脫胎換骨了。
她可謂非常危險的因子,表麵上來柔順無害,骨子裏卻如冷血狂徒。
這一次她使用的是被禁的抗抑鬱藥,下一次她會不會使用致命的毒藥?
這一次她嫁禍別人殺死了家禽,下一次她會不會嫁禍別人殺人?
如果不是末世來臨,她應該去看心理醫生,或者精神科醫生。
在診斷結果的支持之下,她應該被禁止廣泛接觸社-會,甚至被禁止結婚生子。
否則社-會與個人均將處於難測的威脅當中。
何漢青想到這裏不再猶豫,麵無表情的送出了一句:
“去收拾下東西吧。半個小時後出發。
我會開車送你到父母家裏,但我必須對他們公開你的這些事跡。
既然你要去與他們同住,他們理應知道風險程度。”
閔雲怔了一怔,聲音低低的說:
“我媽早就告訴我,說我爸已經死了。
現在她與我繼父生活在一起,我去了也是多餘。”
何漢青耐住性子,認真的詢問道:
“那你現在還有什麼其他可去的地方嗎?你把地址告訴我,我先查查路線。”
閔雲低垂著頭,良久沒有搭話。
她隻是啪嗒啪嗒的落著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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