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喵的心房,越沉越低。
終於,她收回了手來,重新將亞裔女傭兵綁上繩索,扔在這間吃過大餐的隔間裏。
此時的可喵,必須要找何漢青對一對質。
可喵從地下室來到客廳,這裏一切如常。
甚至因老頭兒和常鵝的生死無虞顯得有幾分輕鬆的氣息。
何家兄弟處理好大胡子的屍體剛回來不久,正在客廳一隅的偏廳,陪同庫虎盤問堅果公司的研究人員。
可喵來到何漢青身旁,聽到庫虎正在盤問對方堅果公司最近的研究動向和計劃。
一旦搞清楚了這一點,也算對敵人知己知彼了。
可喵不想打擾庫虎,悄悄拉了拉何漢青的衣袖,示意他跟自己借一步說話。
何漢青似乎有點意外,但別無二話便跟著可喵離開了偏廳。
可喵走在前麵,何漢青跟在她身後,兩人來到了三樓的安全房子門口。喵喵尒説
“你到底要跟我說什麼?怎麼把我領到這兒來了?”何漢青兩手抄兜,嘴角的淺笑像猛虎的溫存。
可喵麵對他站定步子,帶著一股破釜沉舟的決意,開口問道:“ron是誰?”
何漢青的笑容僵了一瞬,不自覺皺了皺眉,“你從哪兒聽來的?”
可喵道:“你不用管我從哪兒聽來的,我隻要你回答我,ron是誰?”
何漢青微微緊了緊牙關,繼而落下眼簾沉吟著,良久才輕歎一聲,說:
“ron是我的英文名。
確切的說,它隻是一個代號。
我從不覺得它配稱為名字。”
可喵微微點頭,緊繃的下頜緣稍稍緩和,但她並沒打算放過他。
在末世這樣凶險的時代,原就知人知麵不知心的世界,會變成一副什麼樣子?
她害怕自己有一天被人賣了還得幫人數錢。
她再問道:“你認不認識那個亞裔女傭兵?”
何漢青抬起眼簾,昔日堅毅的眉目有一絲彷徨。
“你到底從哪兒聽來這些事的?你說的‘認識’是什麼層麵的認識?”
他不直接作答,可喵心裏已經為他打了一把叉,旋即又擦掉一半保留一半,耐著性子繼續問道:
“你隻需要說出你屬於的那個層麵就行,我能聽懂的。”
何漢青被她堵截得一時語塞,麵容依舊冷靜,語調卻不再沉穩,道:
“我是你的死契保鏢,不是你的葡萄園奴隸。
為什麼每次你都要壓迫感十足的刨根究底?
我說過了我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保留自己的隱私。
你擺明了就是不信我是不是?”
他一再回避正麵回答,可喵眼中最後一絲光暗淡了,但也未曾論斷他,隻是淡淡說:
“小時候的經曆告訴我:不要盲目相信別人!
我說過我們有白紙黑字的契約在身,我絕不會輕易質疑你。
但我既然向你開口詢問,就是有這種質疑。
我選擇直接問你,是因為你曾經在別人誤解我的時候,不斷為我製造機會,讓我可以為自己申辯。
你教會了我一個原本我隻用於工作中的道理,生活裏同樣要控辯雙方均可發聲才是公平。
我決定學以致用,將這種公平回報給你。
接不接受是你的事,但你拒絕的話,此後我要怎麼想,那就是我的事了。
我隻想知道你和她到底認不認識?這很難回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