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喵腦海中突然想起了任曉星說的話:
“要看他所看,想他所想,才能發掘根源。”
啊!
任曉星真是良師益友!
可喵在心間感慨了一陣。
繼而,將手中的文件丟在了一旁;
單手托腮看著何漢青,一邊抿嘴賣乖,一邊撫弄他濃黑的眉毛,道:
“痛不痛啊老公?
痛別忍著哦。
你忍著我會心疼的。
你看著我……
痛就告訴我哦。”
何漢青微微張著嘴,幸福來得太突然了,他看她的表情有點懵。
忽而,他抓住了她的手,熱烘烘的握住;
語調溫柔卻不乏控訴的說:
“怎麼會不痛?
這是肉又不是樹皮。
我從來沒喊過痛,你心疼嗎?
說呀……
看我幹什麼?
說呀……
你不肯說是吧……
哎,算了……
能被顧念一點點也行。
我命不好,認了……”
可喵在心間翻了個白眼。
打蛇上棍他玩得比誰都溜。
不能再給他顏色了,不然他真要開染坊了。
那個護士臉青麵黑的繃著臉,再也沒說過一句話。
直到換藥結束。
所有的護士都離去。
房間再度安靜下來。
可喵才隱隱覺得,自己好像上當了……
他如果不是殷切的盼著讓她愧疚;
怎會一次次強迫她在一旁看著?
而其他女人起的推動作用不小;
他一個久經沙場的老兵痞會不知道?
這個混蛋。
他是挖好這個坑,耐心的等她跳啊!
可喵幫何漢青穿好軍裝,拿起牆釘上的帽子遞給他,送他出門。
臨到告別,突然開口說:
“把你警衛團的人借我用一下。”
何漢青兩手搭在她腰間,臨別一吻剛要就位,急忙刹住,問道:
“你要兵做什麼?”
可喵抬首看他,道:
“去給交不起租又不肯搬的住戶發公告。
那本來就是你的房子,讓你的士兵代為公告,不算狐假虎威吧!”喵喵尒説
何漢青愣了一愣,有點不敢相信。
旋即,他吞下了幹預的念頭,點了點她的鼻尖,道:
“你錯了。
房子在你一個人名下。
我財產贈與稅都交給11區的行-政-單-位了。
你用我的兵就是在狐假虎威。”
可喵揚了揚眉毛,溜了溜眼珠,道:
“好吧。
狐假虎威就狐假虎威。
你現在是老大,你愛怎麼說都行。
那你要不要借人給我?”
何漢青心中有一點點發怵,還有一點猶豫。
聽起來她誌在必得啊……
他當傭兵這麼多年,形形色色的人見過太多了。
許多單純的人、善良的人、看起來無害的人……
在權力和金錢麵前都會變成另外一個人……
不知道他的妻,會不會落於這個俗套?
但他既然已經將主動權交到她手上。
沒道理害怕看到真實的一幕。
他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
他在床上躺了不少日子,眼下有許多事物等著他去處理。
他離開房間,快步下樓。
輕型越野已在大門口等候。
他今天得和IZO的情報組開會;
還得巡視了各中隊和大隊的訓練;
然後要檢查軍需庫和燃油儲備;
最後還得接見那些申請見他的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