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五八章 一場慘勝(1 / 2)

譚縱這一倒下去卻是讓邊上的明心嚇了一跳,正想拿手去接,卻不想身後卻是伸出雙手來,將譚縱穩穩托住。隻是這手看著便覺得瘦弱無辜,又能有多少力氣,根本托之不動。眼見得那手越放越低,到最後幹脆是被譚縱壓著往下摔了,明心卻是連忙搭了把手過去,這才將譚縱倒下的勢子穩住。

明心到這時候才有功夫喊出話來:“小姐,小心譚亞元壓著你!”

率先接住譚縱的正是韓心潔,而明心這話喊的卻是有些晚了。

因為韓心潔力弱,被譚縱連帶著壓了下去,結果到最後雖然有明心幫扶,但最終譚縱終究還是靠在了韓心潔的雙腿上,讓這位從未與男子接觸過的韓家三小姐忍不住一陣心顫,隻感覺心兒從未這般慌亂過。

其實適才譚縱中箭後,卻是強忍著箭瘡,在門口始終屹立不倒,變已然讓將這情景看在眼裏的韓心潔心動。須知好馬配好鞍,陪女配英雄,哪個少女不慕英雄,譚縱這英武非凡的形象又如何能不令女兒心動,更何況是如韓心潔這般基本從未接觸過男子的懷春少女。

因此,譚縱的英姿卻是如同一支防也防不住的冷箭,直接就射進了韓心潔的心裏,讓她在見著譚縱倒地時忍不住就走上前來將譚縱托住。

韓心潔長這般大來,除了父兄外,還是首次接觸男子,而似這等主動接觸的,更是生平第一次。

隻是,當譚縱的頭觸碰到韓心潔的腿時,譚縱身上的味道瞬時就鑽進了韓心潔的心房,讓韓心潔因為擔心、害怕而蒼白的臉色陡然多了一層酡紅。好在這時候,這車廂裏頭是半點光線也無,便是近在咫尺也僅能瞧見個輪廓,暫時還不虞被人瞧見這羞死人的場麵。

韓三小姐強忍著心裏的羞怯,柔聲道:“明心,你快將他抬到地上去,小心些莫要碰著了傷口。”

明心卻是聽出了韓心潔說話時的異樣,但這會兒她卻沒時間去細想其中的奧妙,隻是依言將譚縱的身體慢慢地放到了地上。

待將譚縱放好,明心這才甩著酸疼的手臂輕聲道:“小姐,先前看這位譚亞元倒是不壯,想不到也是和其他男人一般重的。”

“你又知道別的男人重?”韓心潔卻是細聲細氣的數落明心一句,隨即才給這小丫頭解釋道:“我曾你奶媽說過,這男子骨架子大,骨頭也重,自然比咱們女孩兒家要重上許多。若非如此,他們也拿不動重物,幹不了重活。”

“說的也是呢。”明心卻是一副聽的一知半解的,但仍然應和道:“看大牛就知道,比我也大不了幾歲,但卻長的比牛還壯,定然是個幹重活的好手。”

韓心潔這時候卻是不便再說話了,隻是輕輕啐了一聲,連忙坐回了最裏頭的位置。隻是在黑暗中,一雙剪水秋眸卻是時不時地掃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見明心從車門處露出頭來,車外的陳揚連忙問道:“明心,大人可無恙?”

適才譚縱倒地,陳揚便想第一時間衝進去。隻是想著裏頭的可是韓家三小姐,王爺親口要許給譚縱的妾侍,他又如何敢貿然闖進去,隻得在外焦急的候著。

在陳揚眼裏,有安王做主,這韓家三小姐為譚家妾已然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便是韓家想要反抗也是不能——誰能韓家跟錯了人呢。

“譚亞元好似昏過去了哩。”明心卻是早拿手試過了譚縱的鼻息,雖然虛弱但卻平穩,顯然無甚大礙:“隻是這箭不知道紮進去多深,怕是要找人來拔了才行。”

“不能拔,千萬不能拔。”陳揚卻是連忙製止道:“這箭若是拔出來,便會流出血來,你可千萬別去拔。你若是覺得這箭礙眼,便拿著我的刀,將那箭削去一半,留一小截便成。”

“啊?!”明心卻是聽得嚇了一跳,拍著胸口暗道好險好險,她適才的確是見著這麼一杆長箭在眼前晃啊晃得,讓她看了覺得極不自在,卻是差點就自作主張把這箭拔出來了。

隻是明心方一接過刀,這刀差點就脫了手,嚇的陳揚連忙又拿左手撈住。

“算了,你還是就這麼看著吧,待文雲他們回來再幫你把那箭弄斷,我這會兒卻是不行。”陳揚揚了揚包紮著的右臂,苦笑一聲。

其實當那煙花在天空綻放時,整個局麵便有了極大的變化。這些仍在戰鬥的人,不管是陸文雲這些侍衛還是那些無錫縣的公人,都是知曉那煙花含義的。而那些韓家的家丁或許不懂,但卻架不住有人興奮之下呐喊出聲,因此人人都知曉立即便會有大順的軍隊前來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