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住處,黃偉傑和葉鎮山讓隨行的人員加強了戒備,以防備小胡子中年人突然發難,再怎麼說這裏也是功德教的地盤,萬一小胡子中年人對他們不利的話,他們可就處於被動的局麵。
吃過晚飯後,魯長河來了,今天中午與小胡子中年人發生衝突的時候,憐兒曾經讓護衛去請魯長河,可是不湊巧的是魯長河去鎮外辦事,直到晚上才回來,連飯都沒有顧上吃就趕過來了解情況。
黃偉傑在客廳裏接待了魯長河,他是洞庭湖那群人的頭兒,自然要出麵應付魯長河,兩人在客廳裏的談話被在屋子裏服侍著的丫鬟們一字不漏地傳給了等在隔壁院落廂房中的憐兒、白玉和葉鎮山等人。
譚縱手裏拿著一個木雕的老虎,坐在憐兒身後的椅子上興致勃勃地玩著,一邊玩一邊暗自留心聽著丫鬟們傳來的消息。
對於魯長河如此“湊巧”地去了鎮外,譚縱的心中暗自冷笑不已,他才不會相信天底下竟然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魯長河早不出去,晚不出去,偏偏等憐兒和白玉被找麻煩的時候離開,很顯然就是坐視事態的惡化。
不過很可惜,那個獨眼彪形大漢外強中幹,是個中看不中用的銀樣蠟槍頭,使得雙方之間沒有形成劇烈的衝突。
“我怎麼感覺這個魯長河此次前來,有點黃鼠狼給雞拜年的味道?”聽了丫鬟們的彙報,葉鎮山放下手裏的茶杯,有些狐疑地望向了憐兒和白玉等人,他不相信魯長河會這麼好心特意跑過來看望他們。
“鎮山哥,你難道不覺得魯長河這次不在家也太湊巧了一點兒?”白玉聞言,微笑著向魯長河說道。
“你是說是這個老小子在背地裏搞得鬼?”聽聞此言,葉鎮山怔了一下,隨後驚訝地望著白玉,他還真的沒有想到這一點,隻是覺得魯長河此次前來太過反常了而已。
“咱們在這裏無怨無仇,根本就沒有得罪過什麼人,而今天中午的那個醉漢明顯是前來鬧事兒的,除了魯長河外,我實在想不出有誰會這麼做!”憐兒沉吟了一下,憂心忡忡地向著房間裏的眾人說道,“看來魯長河是準備將咱們置於死地,咱們即使能躲過眼前的這一劫,恐怕後麵他還會耍什麼花招出來。”
憐兒的話音落後,房間裏頓時陷入了沉寂中,所有的人的心情都變得沉重起來,這裏是功德教的地盤,如果魯長河暗中搗鬼的話,他們防不勝防。
“小姐、少爺,不好了,中午在酒樓惹事兒人的後台找上門兒來了!”正當室內一片沉寂之時,一名丫鬟急匆匆地走了進來,慌裏慌張地向憐兒和葉鎮山等人說道。
“不要慌,有事兒慢慢說?”見那名丫鬟跑得嬌-喘籲籲,憐兒柳眉微微一蹙,不動聲色地說道。
“憐兒小姐,剛才功德教來人了,邀請你和三公子、鎮山公子、玉兒小姐明天晚上過去!”那名丫鬟穩定了一下心神,慌忙向憐兒說道,“魯護法認識那個前來傳信的人,說他是功德教劉副教主的管家。”
“劉副教主?”聽聞此言,憐兒等人不由得大吃了一驚,誰也沒有料到小胡子中年人的來頭竟然有這麼大。
“有意思!”譚縱的雙目頓時閃過一絲精光,他和憐兒等人一樣,也沒有想到竟然會牽扯上功德教的副教主,不過對於他來說對方的來頭越大,那麼就越容易接觸盡可能多的內幕。
“魯護法是什麼意思?”憐兒很快就鎮定了下來,嬌聲問那個丫鬟。
“事關功德教的劉副教主,魯護法說他也無能為力,不過會盡量周旋,請小姐和公子屆時小心應對。”丫鬟的臉上充滿了焦急的神色,向憐兒說道。
盡量周旋?譚縱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笑,屆時這個魯長河絕對會落井下石,挑撥憐兒等人與那個劉副教主之間的關係,這一招借刀殺人雖然老套,但對於深陷敵境的憐兒等人來說卻無疑是一個大麻煩。
“憐兒,明晚就是鴻門宴,咱們應該怎麼辦,去還是不去?”中午剛與小胡子中年人起了衝突,功德教的副教主在這個敏感的時候請客,絕對不是什麼好事,葉鎮山一臉嚴肅地望著憐兒,萬一對方要是在酒宴上設下什麼埋伏的話,他們可就有去無回了。
“去,當然要去了,想必堂堂的一個副幫主不至於為難咱們這些小輩。”憐兒的聞言不由得微微一笑,“最多給咱們一個下馬威,在沒有得到龍王廟下麵的那批財寶前,他絕對不會將咱們怎麼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