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一直跪到了太陽出來。
中間,莫名的腦子裏想起我做的許多事,闖的許多禍,好像哪件事都是他們替我衝在前頭…
但——
“其實今天是你帶我來,我也會跪的,我就是……不想要你們衝我前頭了。”
就像玄沉墨說的,是時候,我該起來,保護他們了。
我說完以後,鬼常樂愣了下,就扭頭掏出鬼麵具戴上。
他自打上次摘下鬼麵具就沒怎麼戴過。
我繼續跪。
沒想到的是,一上午都沒有任何反應。
直跪到了日上三竿的時候,裏麵才有人走出來,我們被引進去。
起來時,我差點沒站穩,腿疼的一點力氣沒有,還好鬼常樂丟給我兩粒藥丸,吃了才好走路。
隻是當我踏進去那門第一腳就聽到了裏頭傳來咿咿呀呀的戲曲和鏘鑼鼓聲…
我對戲曲還算比較了解,這鼓點節奏,跟有段時間我在「白霧裏」聽的戲曲鼓點差不多。
就是害我的那波惡勢力常玩的把戲!
可仔細聽,又沒了,像是我的錯覺。
肯定是錯覺。
因為所有人都告訴過我了,這邊是山海關,那波惡勢力不可能在這裏…
再後來果真沒聽到。
進去後的屋沒有任何可拜的神明。
是房中房的設計。
裏頭還有房門,引路人讓我們再繼續等,就走出去了。
鬼常樂在等待的時候對說我,我跪了一上午已經差不多,讓我記住,我是壓根不知道鑄龍山是什麼。
所謂不知者無罪,再有——
“他們柳家至今沒誰能在化龍前進鑄龍山,所以,說不定他們還有求我於你,別亂說話。”
鬼常樂說完,裏麵的那扇門嘎吱一聲,開了。
裏頭走出來的男人約莫二十多歲。
穿著青色長衫,像是民國年間的教書先生。
鬼常樂看到他就主動招呼說:“柳琮雲少主,好久不見,柳少主,聽說你父親剛剛飛升,還沒來及恭喜啊!”
柳琮雲的長相清淡,可狹長的眼一眯,看起來就十分陰毒,他直言不諱說——
“不知道我柳琮雲什麼時候要求一個丫頭片子了,常大人,這次事鬧得多大你心中清楚,要想解決,辦法隻有一個——
就是用她的玉佩來交換。
否則的話,別說天下群蛇不會放過江螢,連她的家人,朋友,甚至高興的話,同學,身邊路人都不會放過…”
柳琮雲足夠言簡意賅,顯然是剛才鬼常樂和我的話他都聽到了。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一說玉佩,我就聯想到陳楠,又想到剛才「錯聽」的戲曲,難道……
我腦子裏劃過去個不好的念頭,而鬼常樂這時笑說:“柳少主這是開玩笑吧?”
“可以當做玩笑出去試試。”柳琮雲冷冷說完,麵上沒有一絲表情。
鬼常樂沒出去,接著陪笑臉說,這件事準確來講不算我的錯,好說歹說了一圈,甚至又提出給業績。
可柳琮雲不是副部長,說要的不是業績,要的就是玉佩。
我早不由自主的捏了針,感覺他可能跟陳楠是一夥的!
迄今為止,要我玉佩的就隻有陳楠。
沒想我正要說,突然常樂突然收了笑容,正經威嚴的冷斥道——
“柳琮雲,你要玉佩無非是想自己進鑄龍山,不過,你就確定,你拿著玉佩就能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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