庹荻等人在門口等了不多時,杜卡卡便出來叫他們進去取東西。
拿到通關憑證之後,老楊又對庹荻說道:“小夥子,易容術不好學,如果你有需要,歡迎隨時來找我。隻要你肯出價,我就可以手把手教你易容術。”
庹荻也是笑了笑:“我隻是感興趣,不一定要學會。”
“技多不壓身,少年人就該多學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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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道理,那就等我什麼時候有了拿得出手的好東西時,一定第一個想到你。”
老楊對將要出門的三人說道:“再送你們一個消息吧!”他起身站到工作台前,“免費的,要不要。”
芸娘略微好奇地回頭說道:“你也有免費的時候?”
老楊沒好氣地說道:“上次給你幫的忙,你還沒給錢呢。”
“你出賣了我,還好意思和我提錢?”
……
“打住。”庹荻趕緊伸手按住兩人。“沒人想聽你們的陳年往事,你還是說一下你準備說的消息吧!”
遲疑片刻,庹荻接著說道:“若是對我有用,算我欠你一份人情。”
“玉門關最近不太平,很可能有大事發生。”
芸娘突然來了興致,好奇地問道:“說一說,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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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楊白了她一眼,“我也不知道。”
芸娘眉頭一皺,“你耍我?”
“沒工夫耍你,我得到消息,玉門關最近流行一個傳說。”
“什麼樣的傳說?”庹荻好奇地問他。
“傳說獸人的內髒吃了可以治療各種疾病,甚至可以提升修為,強壯體魄。”
庹荻突然想到允城城牆下堆積如山的屍體,以及那些裸露在外的內髒,最讓他難受的一幕便是屍體炸開的那一瞬間,粉碎的內髒四漸的樣子。想到這一幕,讓他沒忍住,出現了反胃的現象,差點吐出來。
老楊笑盈盈地說:“你也覺得惡心啊!我也認為惡心。我覺得是個正常人都會覺得惡心吧!但偏偏就有人信,並且有很多人買。內髒的價格也因此越炒越高,價格猛漲,買的人反而更多了。最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有人甚至傳出了烹飪內髒的方案。”
“別說了,老楊。老娘快吐了。”
老楊微微笑道:“獸族內髒在黑市上頻繁交易,而我收到的消息便是,近期又會有一大批新的東西被送來。”
“所以你認為這是背後有人要除掉黑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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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斷言,但是事出反常必有妖。首先這東西很難弄到,你覺得什麼樣的人能夠得到大批新鮮的獸人的內髒?”老楊撓了撓亂糟糟的頭發,“雖然玉門關的官員都是些貪官汙吏,但他們不是蠢貨,若不是背後的人足夠厲害,他們不會讓黑市做這樣的買賣。”
老楊盯著芸娘的眼睛,認真地說道:“你若隻是為了回關內換個活法,那就速速通過玉門關,免得遭受池魚之殃。如果你是想回來複仇…雖然我不願看見你在深陷複仇的烈火中被燃燒,但還是希望這個消息對你有幫助。”
芸娘點頭表示感謝,隨後在得知了這個消息的具體時間、地點之後,他們幾人便離開了此地。
老楊望著那扇剛剛關上的門,歎息一聲,小聲地說道:“祝願你能擺脫命運的不公,過上向往的生活……苦命的女娃娃。”
杜卡卡在一旁摸不著頭腦,這兩人不是一對冤家嗎?過去的很多年裏,老頭子和夏翠雲每次見麵都是吵吵,兩人都像是對方欠了自己很多錢一樣,互不相讓。
老楊看了杜卡卡一眼後笑道:“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她還是個不大的小姑娘…”話才說兩句,老楊便突然生氣,伸手就敲在杜卡卡的頭上,嗬斥道:“你真是個廢物,膽兒還沒一個女娃大,以後指望你給我養老,真指望不上了。”
杜卡卡認錯一般,脖子縮下去,委屈地說道:“師父,你又不老。”
……
日近中午,微弱的陽光穿過層層烏雲,稀稀落落地撒在雪地上。
庹荻三人出現在了玉門關關隘前的大道上。來往客商絡繹不絕,有些人長相怪異,高鼻梁,藍眼睛,彩色卷發,滿臉絡腮。好在三人都見怪不怪了,也沒覺得這些人有什麼與眾不同。尤其對於見慣了獸人的庹荻,這些人長得真的和藹可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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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娘突然好奇地問庹荻:“小弟弟,你說獸人真的都長得奇形怪狀?”
“你沒見過?”
“倒是見過一些,但是聽說獸人也和我們一樣,不同地方的人長相也是有差異的,而且聽說獸族之間的差異很大。”
庹荻輕輕點頭。
“我以前見過一些獸族女奴,長相與人差距也沒有想象的那麼大,所以我在想,吃他們的內髒,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
庹荻眼神冰冷地說道:“確實不是人能幹的事,獸人就是因為吃人,所以才和人族世代為仇。”喵喵尒説
芸娘好奇地問道:“獸人真的吃人?”
庹荻閉眼,一臉悲痛地點頭。
“那,人族吃獸人的內髒也不奇怪了。相互為敵,互相啃食,和野獸也差不多。”芸娘雲淡風輕地說道。
庹荻卻強硬地否定道:“正因為獸族吃人,所以人才不能吃獸人。否則我們和他們又有何差別?否則我們又有何資格稱他們為獸,叫自己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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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弟弟,這就是一個吃人的社會。”芸娘語氣中似乎有些輕微地顫抖,“當權者以民為食,人與人之間相互視為獵物,不是常態嗎?”
隨後芸娘又輕輕一笑,冷漠地說道:“我覺得比起被獸人吃掉肉體,我更不願意被那些大人物吞噬一切,包括人生、靈魂這些虛無的東西。”
說話間,三人便到了玉門關的關隘前。
一名守城的官員上前盤問,走到芸娘麵前就開口問道:“做什麼的,哪來的,去哪兒?”
芸娘立刻堆出笑臉:“外出狩獵的。”
“狩獵?”那名官員眉頭微皺,左右仔細看了看她們三人。“狩的什麼獵?”
芸娘從衣袖裏悄悄掏出一塊牌子。那是木灰色雜鐵製成的牌子,上麵用古法寫了一個馬字。芸娘悄悄地將其遞到官員的腰間,不讓其他人看見那塊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