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隻持續了一盞茶的時間,稍後恢複正常,並且沒有任何不適。可喬曼知道,這隻是暫時的平靜,下一刻也許那種痛會來的更猛,疼的忍無可忍的時候,她都有輕生的念頭。

而她並沒有對陸家父提起過,他們也是自顧不暇,能填飽肚就已經很不易了,就算知道,也隻能幹著急,沒錢給她看病,那樣也隻能三個人煩惱,於事無補,還不如她自己忍著。

“怎麼突然間會頭疼?”陸浩然凝視著她,眸光裏的那份關注使她心裏暖融融的。

“沒關係,老毛病,隻是一會兒,你看我現在不是好好的嗎?”喬曼下了地,為了證明自己的健康,在地上旋轉了幾個圈,身輕如燕,她隻覺得隨心應手,哪知道這是她自小酷愛舞蹈的緣故。

對過去,她覺得腦越來越模糊,以前還能閃現一些片段,最近一段時間隨著病情的加重,連片段都不能出現了。

小小的的身體,如陀螺一般的飛速旋轉著,很是好看,陸浩然卻心疼,連忙說著,“停下,我信,我信,快停,我都被你轉暈了。”

喬曼咯咯一笑,陸浩然擔憂的眸光落入眼底,心裏很是享受。

時間在平靜溫馨裏慢慢的度過,喬曼也不再急於想起過去,頭痛似乎減輕了許多,在不知不覺那個挺拔的身影已經悄無聲息的住入她的心房,在眸光隨著他流轉間,多了絲絲愛慕。

陸浩然對她可謂關心備至,可還是總愛擺出一副陰沉的臭麵孔,其實心對她也很喜歡,卻不善於表達,在喬曼放下女人的矜持,向他示好時,他倒好,扭臉避開,給喬曼的信息就是,他不喜歡她。

就這樣二人的距離,在若隱若現,朦朦朧朧牽係著,感覺雖難熬,卻有著一種別樣的感動,心小小的甜蜜,小小的幸福,卻是大大的憧憬。

這樣得日一直持續在那天,就在那天一切的美好毀於一旦,二人天各一方,那種不曾說出口的愛,被扼殺在萌芽初期。

那天,天空晴朗,吃過飯,父二人在房休息,喬曼拿了換洗衣服去溪邊去洗,那條小溪要翻過一個小山丘才能到達。

挽起褲腿,清澈的溪水沒了腳麵,能清晰的看得見腳上的關節,太陽溫暖的撒下,曬得身上暖融融的,格外舒服,她不知道自己以前是怎樣生活的,隻是,對現在的生活很是滿足,希望不要再有什麽變故了。

可是天有不測風雲,在她洗完轉回後,慘劇已經發生。

爬上山頂的刹那,呆住了,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火海,那間茅草屋已經不複存在,兩個熟悉的身影也不見了。一聲嘶吼哽咽在喉口,卻沒有發出來,癱坐在山丘頂,一動不動了,眼睜睜的看著火焰熄滅,隻有濃濃的黑煙冒出,遮住了半邊天,還有燒焦的糊味,直嗆入吼鼻,忍受不住再次的不幸,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身處在一間不大,可還算整潔的房間裏,比那間茅草屋已經算是天堂了。

她躺在一張床上,嶄新的被褥蓋著身體,放眼望去,家居似都是新的,門上和家具都貼著喜字,很明顯,這是一件新房,這裏的主人在結婚,自己似乎喧賓奪主了,侵占了這家主人的新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