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這個戰神可就不困了,他立即添了精神。
“哦,你是怎麼噶的?”
這個大弟子雖說從小跟著自己學武藝學兵法,卻學得稀鬆平常,本來是沒辦法跟阿鬥一樣獨當一麵的。
但不是有火炮利器嘛。
加上又有銀子這位高級軍師在,秒那幫寨子裏的土兵可以說是牛刀殺雞。
況且現在人又囫圇個站在自己跟前了,做師父的一點也不擔心,純粹隻是好奇。喵喵尒説
見師父有考校自己的意思,錢惟浚突然又想吹吹牛皮了。
“簡單啊——”
他一臉渾不在意。
“我就攛掇著老段,將吳越納土歸宋的佳話在民間狠狠流傳了一番,並隱隱透出他也有來一個效仿佳話的意圖。”
喲,這就喊上老段啦?
不過是秉燭夜話了一晚,倆人關係看起來突飛猛進啊。
這樣言聽計從,看來這位皇爺很是信任眼前曾經的吳越皇儲。
不過這招倒是高明,這波顯然被這個不成器的弟子裝到了,林老師一聽就笑起來,戰神師父也暗暗點頭。
“土司們果然對這樣的消息相當敏感,哪怕不是明發上諭,也夠他們心生警惕了。”
幾個土司私下裏一碰頭一合計,紛紛決定起兵謀反,要將納土的事扼殺在搖籃裏。
殊不知,這正是錢惟浚想要的。
陰謀得逞的錢使臣得意洋洋彙報功績。
“不錯啊,阿浚這回也出息了。”
林桑都有些意外。
“嗯,與其主動出擊,浪費兵力,不如以靜製動,以逸待勞,將勝算拿捏住。”
換作戰神在,他多半也會這麼做。
得到兩位師長的親自認可,錢惟浚尾巴越發翹到了天上。
“那是,我兩位老師是誰啊,從來不打無把握之仗。對了,為了幫他們下定決心,我之前假借生意之名,埋在土司寨子裏的釘子還起到了大作用。”
這下吹牛吹過頭了,馬上被林桑無情揭穿。
“是嘛,這樣好的點子,真是你想出來的?”
錢惟浚就撓著腦袋笑了。
他有些得意,還有些不服氣。
“老師說得是,這個金點子,確實是阿銀給我出的。”
他其實已經在呈給官家的節略上寫清楚了,並不打算搶心上人的功勞。銀子這般能耐,比他自己立大功還讓人開心。
隻不過在太過逆天的戰神師父跟前,他想多掙一點麵子嘛。
沒想到裝過了頭,他屁股一撅,兩位老師就知道他要屙什麼屎。
“好啦,別吹牛,給我說人話!”
林桑不想聽這小子胡扯了。
說人話?那就沒什麼意思了啊,錢惟浚摸摸鼻子,隻好老老實實彙報。
“然後那個諸天土司,就聯絡了兩位親家,打著清君側的旗號,實則造反。”錢惟浚換了幹巴巴的口吻,“他們分了三路兵馬一起圍剿皇宮。”
他們早有準備,一邊緊急部署宮防,一邊將段素平嚴密地保護起來。
“這也是阿銀的計策,皇城的防衛相當鬆散,軍士們隻是象征性抵抗了一下,就將三萬土司軍放進了宮裏。”
說起這個錢惟浚又忍不住得意。
“可笑他們還以為自己有多厲害,結果一個個拉胯得很。剛衝進皇宮,就被我們的大炮轟了個四仰八叉。”
三路軍馬分別從東南西三個方向進攻,想法很好,本想將皇宮團團圍起來,可惜遇到了摧枯拉朽的新武器。
他們之前跟晉王勾結,勾了個寂寞,壓根不了解宋國的新火器有多厲害。
錢惟浚看得很清楚。
“尤其是那個諸天土司,本來還想搶下謀反的頭功呢,一馬當先,帶著上萬人從南門長驅直入,結果正麵遇見的就是一架架大炮,把他都打蒙了。”
他雖然痛恨諸天跟晉王那個白眼狼勾結,不知道給宋國百姓帶來多少損傷。
但他轟跑了諸天的兵將,偏偏放了始作俑者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