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清流撥開駝駝,抓住我的手,“鳴兒,你此言何意?這裏唯你獨居?可是有何不可告人之隱秘?”
“我,”我心中自責不已,唯怨自己過於直白未加思慮!暗自記下今後須當謹言慎行!
“鳴兒,我已於此,況婚事在即,你無須再隱瞞。”上官清流再度環顧上下,便已明了一二,“師傅不在了?你獨自守在此處?鳴兒,速說與我聽。”
我長歎一聲,事已至此,若是他宣揚出去,此地必不可保,我隻得哄過去,卻需得他承諾保守秘密。“駝駝,你且去湖邊,若是有事即刻喚我。”說罷,我便坐進涼亭徐徐開口。“上官清流,與你卻是孽債!此處乃是家師以及尊長世居之所,”我故意放慢口速,便於圓謊。“不為旁的,僅是避禍。故而不便宣諸於世,且往來皆密。”
“可,既然你師傅不在了,你何須留下?隨我返朝豈不更好?”
便知他會如此說,“師傅不是不在了,僅是出遊去了。”我硬著頭皮扯謊,見他分明不信,“你也知,我是女子,必是要出嫁的,若師傅不複得良徒,豈不是耽誤於我?故而如此。”
“卻需幾時方可歸來?若再等三年五載,豈非同是負你?”
“豈會!”我強裝鎮定,笑著道,“師傅不過再有兩年便可帶師弟返回,經常有書信傳回呢。”
上官清流皺著雙眉緊盯著我,“鳴兒,你扯謊!若是書信,如何傳回?這裏並無人煙,且如此隱秘於大漠腹地。”
我強壓著亂作一團的心,“豈敢笑談,須知此處曆經幾世安穩,若無消息難不成困死於此?自是有辦法,卻不能說與你聽。”
“那若是你師傅尋不得良徒,你又將如何?”
我極速思考著應對之策,起身佯裝為他備水,“嗬嗬,自然是擇一位乘龍快婿上門啊。”
一語便戳中了他的要害,上官清流苦笑一聲,“卻是如此,難怪你不願與我返朝,且說無緣。鳴兒,我卻是不能拜於尊師門下。”無奈地搖搖頭。
“你看,我並未扯謊,便知你不能。你我緣不可近,此為天意。”我心中暗自佩服自己的聰慧。“故而我於你返朝已無助益,你亦可不必糾纏,去京城尋一位良配方為上佳之選。”乘勝追擊,我便要將他的念想徹底根除。
“鳴兒!”上官清流扳正我雙肩,“若是師傅兩年之後帶了良徒歸來,你可願來尋我?”
我難以置信望著他,“上官兄莫要玩笑,屆時你已雙旬年紀。”
“若我說願等你於那時,你可信?”
我瞬間被他驚住了,難不成幾麵之緣他竟如此難舍於我?怎會!卻,我亦不是初見便心係龍泉嗎。
“鳴兒,現下與你說你自是難信的,不如你我立個誓約,若是兩年之後師傅歸來,我尚未娶妻,你可願嫁我?”
我一時錯愕,師傅不知是否尚存世間,即便是,兩年之後我勢必仍留於小院,他該是身居高位了吧?待那時必已是遙望廟堂與江湖之間,定忘卻了今日之約,故而允與不允又有何異?“好!我便應下!”
見我爽快允諾,他自是眉開眼笑,順勢擁我入懷,“鳴兒,即便你心存疑慮,我上官清流自是言出必行,定不負你!剛巧如今大敵未滅、萬事待定,這兩年便可與我施展抱負。待我位及人臣、重興家業,便能風光大禮娶你進門!”
聽著他籌謀宏圖,我暗自歎服,不想他竟有如此高遠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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