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8章 何人能信!(1 / 2)

龍泉緊盯我雙眸,“可是鳴兒仍於明月公主之事耿耿於懷?為夫已然斷了其念想,更是自那日你我一並與之相見再不見有何滋擾,想來該是消了心思的。而鳴兒你如今居於上官府,又是那梁青及……為夫如何安心!”

我當真不明龍泉怎是思慮具是此些?終究因得我不得安於後宅嗎?可當下除去身份之事需得好生遮掩不可令旁人側目以致引來天子猜忌,更是如今的上官府遭此橫禍怎知非是因得我之故?他如何還能顧念兒女私情?

“相公,”我長歎一聲,“上官長兄已然與我結為異姓兄妹,且是我已奉其為謀士之職,定是與眾世家不分彼此的。梁家主雖是……”再不可將梁青與我表明心跡之事盡告於他,我不得不哄騙道,“恐是於我不同,卻終是克盡下屬本分,僅是事事以我為先,較之旁的,更以護我周全為己任,從不曾僭越半分。且是駱師兄及世伯皆是時時提點於他,僅是偶有刻意張揚之嫌罷了,相公勿需憂心。你亦論及,你我已然行禮成婚,自是夫妻一體,如何這般庸人自擾?還是盡早處置妥當瑣事回轉邊關為先才是啊。”

龍泉未再與我爭辯,卻是心內仍是不得安寧,僅是麵上不願再因此而致夫妻生分罷了,便與我閑話了幾句方回轉龍府而去。

卻是,我夫妻自此,亦或於其新歲遭逢怨咒術始,便有了嫌隙,再不得如玉門關之時那般親密無間、兩心相近了。再者,許是於其內心,我實該如尋常婦人般岌岌無名方可攜手白頭。然我這一世,除去天賦之責,早已注定不凡,那便家國天下與兒女情長恐是隻得二者擇一。

“如何以證?”皇帝聽聞上官清流之語錯愣了片刻,隨之便質詢出聲。

伍大人從旁已是心生驚懼,“上官大人,叢玦自幼便入了暗衛營,如今已近弱冠,從不曾有何錯處。縱然其所能不及大人周詳縝密,卻斷不會心存異念!”

上官清流麵色肅整無異,坦言道,“皇上,方才臣往之北城複勘,那處院落皆是疏漏,以暗衛之能,斷不致那般草草敷衍,若非未及善後,便是並不曾料得臣竟是欲行重驗。然,既是叢玉大人方回轉,而叢玦副統領又是稱作親自往之驗看,如何還會現出那般之象?”

“莫不是有人栽贓?大人請想,既是處處皆為破綻,若叢玦……又如何會令人勘破?”伍大人自是不信的。

皇帝亦是有所憂疑,看著上官清流滿是困惑不解之態。

上官清流一拱手,“皇上,臣已命南軍將那處院落封禁,未得臣所持令牌及義弟親往必不得旁人近前。然方才已是將叢玉大人請去一觀,不若再由其領了叢玦副統領一並往之,一則察查可有挪移改動之嫌,二來亦好佐證微臣猜忌。還請皇上恩準。”

皇帝沉默稍時,轉向伍大人道,“崛盛,你隨著叢玉走一趟,必要當場令叢玦釋清疑處。”

伍大人躬身垂首,“老奴領旨。”

“清流,你與朕實言,因何方才不當麵與叢玦對質?”待伍大人出了殿門,皇帝方相詢上官清流。

“皇上明鑒,皇上較之清流睿智百倍,如何還需得考較微臣呢。”上官清流淡笑不應,滿是奸計得逞之情。

“叢玦,你於我實言,可是有何事相隱?”回轉暗衛營途中,叢玉不禁還是質詢出口。

叢玦一愣,“兄長,因何有此一問?難不成兄長亦是信不得小弟?”

望著叢玦滿是狐疑、驚愕、困惑、失落之情,叢玉心內百感交集。他確是忘卻所有,於叢玦亦是。然直麵叢玦之時便是那濃重的手足之情實實隱於心內,縱不得憶起,卻於生疑之時便隱隱難安。而上官清流所疑,他亦是有惑,憑借暗衛所長及處事之法,斷不致令旁人如此置喙,方這般左右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