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闕行跟著乖乖上樓的那一刻,路千寧還以為今天能上課。
沒想到一進書房,盛闕行擺出了給她上課的架勢。
扯開書桌旁的椅子,盛闕行示意她坐下,“我想跟你談談。”
“好。”路千寧坐下來。
抬頭看著站著的盛闕行,提醒了句,“如果你是想勸我放棄的,我勸你別白費心思了。”
“我這個人喜歡先禮後兵,我再問你最後一遍,你確定不放棄嗎?以後我要是反擊……你後悔都來不及。”
赤裸裸的威脅,並且是認真的。
路千寧隻是問了句,“你不會殺人吧?那我就沒什麼好後悔的。”
“你——”盛闕行冷嗤一聲,“那你就走著瞧!”
說完他就拉了另外一把椅子坐下,與往常沒什麼兩樣的是兩人依舊各外各的。
不同的是,換了座位。
中途休息十分鍾的時候,路千寧想起來,卻冷不丁又被褲子扯的坐回去。
她一懵,抬手摸了摸褲子,緊緊的粘在了椅子上。
“你就在這兒坐著吧!”盛闕行冷哼道,“我早就知道你不會答應,提前做了準備。”
說完他站起來,關了燈,打開門看了幾眼,確定沒人看到悄悄回了自己的房間。
路千寧:“……”
上學時這樣的小把戲她見多了,可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會被用在自己身上!
她穿的褲子很薄,剛坐下來時確實感覺涼涼的,還以為是椅子涼!
現在看來——
她咬牙切齒的用力扯了下褲子,便聽見‘刺啦’一聲。
破了個小口子。
顯然,她要想離開凳子就得舍棄褲子,但這怎麼可能!
咬牙切齒的翻開手機給盛闕行發微信。
【盛闕行,你信不信我死在你的書房裏,你就攤上事兒了!】
對方很快回了條:【?】
【裝什麼裝,別以為這樣我就會善罷甘休,你等著!】
她咬了咬牙,費力的將褲子脫下來,然後迅速將上身的t恤往下扯了扯。
又把外套袖子係在腰上,扣上外套的兩顆扣子,勉強不走光。
然後就拿了包準備走人,熟料書房的門冷不丁被打開,借著走廊的燈依稀能看到男人挺拔的身形。
是周北競。
他背光而站,五官愈發立體深邃,抬手開了房間裏的燈,長眸將她從頭打量到尾。
暗眸從她兩條細長的白腿上一掃而過,更為深了幾分。
“呃……”她頓了兩秒說,“我今天有事兒,隻能給他上一節課,先走了。”
半空檔的狀態,讓她不自在極了,涼意順著兩條赤裸的腿爬上來,她忍不住緊繃著身體。
他站在門口不動,她也不敢過去,擔心走起路來曝光。
忽的,周北競動了動身子,往外麵挪了兩步,身子靠在門框上。
留出來的空隙,她足以出去。
她猶豫了幾秒鍾,確定了一下外套係在腰上不會掉,就走出去了。
外套是那種短款的,勉強能遮住關鍵部位。
走起路來安全褲的邊緣若隱若現,兩條細長的白腿逛蕩著。
這一幕落在周北競漆黑如墨的眸子裏,分外刺眼。
她下到二樓樓梯口的時候,冷不丁手腕被扯住,踉蹌著被他拉到了房間。
然後他就不由分說的將她腰上的外套解下來。
她再反應過來時,腰上一鬆,徹底空檔了!
好在t恤有些大,勉強能遮住底.褲,她又使勁往下扯了扯。
“你幹什麼?!”聲音輕顫羞惱。
卻見他已經在將襯衫的扣子一顆顆解開,她哆嗦著手去把他剛解開的扣子係上。
手腕一緊,被他鉗製著壓在頭頂,她被迫微微仰起頭。
複雜的心情,隨時都要從嗓子裏跳出來的心,讓她喉嚨發緊說不出話。
看著他將襯衫脫掉,微微低著頭朝著她唇邊落下,她猛地扭頭。
“怕什麼?”他低啞的聲音從她耳畔響起,鉗製著她手腕的手也鬆開。
她隻覺得腰上一緊,低頭就看到他將襯衫綁在她腰上了。
他寬寬大大的襯衫能到她膝蓋,比那件外套強多了。
依稀能察覺到外套上留有她的餘溫。
她怔了幾秒,耳根驀的發紅。
想到她方才急急避開的唇,他眸光冷了幾分。
“怎麼?您該不會以為我錢還是那麼多吧?”他薄唇輕啟,說出來的話無比諷刺。
路千寧緊咬著下唇,片刻又鬆開了,扯出一抹笑容,“周先生,這種玩笑以後還是不要開。”
她輕輕推了下他胸口,拉開兩人幾乎沒有的距離,貼著牆挪了幾步。
出了他籠罩下來的陰影,慌亂的逃離了他的房間。
她的背影跟那晚逃時一樣,迫不及待,周北競轉身折到窗邊,看著她匆匆跑出別墅,身影消失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