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差?”路千寧心裏莫名一緊,站起來看著他說,“特別重要的工作嗎?能不能過幾天再去?”
她清眸中的不舍占半,剩下地都是控製不住地恐慌。
她能讓跑跑變得安定,而周北競能讓她心裏安定。
她清可見底的眸,看地周北競心頭發緊,一時間找不到什麼話來拒絕。
“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路千寧秀眉蹙成一團,低頭看了看正在看跑跑地張欣蘭。
但張欣蘭並不清楚她帶著跑跑離開廢棄工廠之後發生地一切,隻知道周北競要跟任強談什麼。
她衝路千寧搖搖頭。
“你跟我來。”路千寧幹脆拉著周北競上樓,回屋剛關了房門,她就把周北競抵在玄關的牆上。
“你要是敢——”
“我自責。”周北競沉聲開口打斷了她的話,“我在想,如果當初沒有執意追到溫城,或許你現在過的是平常人的生活,不會經曆這些事情,我不清楚我是錯在沒有保護好你,還是錯在把你卷入了這場危機。”
他微微低著頭,雙手抓著她胳膊,力度不是很大,舍不得用力。
因為他擔心會控製不住本能,把她抱在懷裏之後……就舍不得做接下來的事情了。
路千寧無法跟他充滿了哀傷的眼神對視。
她低了低頭,調整了一下情緒才重新抬頭看著他,“我不後悔走過的每一步路,我現在隻希望以後我們都好好的。”
他喉結上下滑動,一個‘好’字太難說出來。
半晌他終歸還是終止這個話題,改口道,“你現在的心思都在跑跑身上,公司那邊的事情就暫時交給我吧,不然……我閑著會想的更多。”
跑跑隻粘著路千寧,有上幾分鍾不見她就會鬧,周北競除了看著她照顧跑跑完全插不上手。
路千寧倒是怕他因此更自責,想了想就答應了,“也好,不過你出差的話要小心一些。我聽我媽說……你去救跑跑的時候,和任強做了什麼交易,他才肯讓媽帶著跑跑先出來的,你答應他什麼了?”
事發到現在時間不久,兩天兩夜。
她卻像熬過了好幾天的感覺一樣,腦子裏亂糟糟,總覺得很多事情沒捋出頭緒來。
“他……無非就是想讓我給周南安騰地方,離開周家。”周北競像是想到什麼,又說,“之前你認識的那個任景業,十有八九是任強的兒子,也就是周南安。”
路千寧心頭一驚,“他是混血!?”
周北競應聲,“因為是混血,很容易被人家認出來不是周啟山和蘇麗娟生的,所以周啟山和蘇麗娟才把他藏了二十年不敢帶出來見人,我們費盡心思調查也隻拿到了照片,並且還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周南安。”喵喵尒説
不過,調查清楚周南安的生父叫任強,他也就肯定了路千寧所謂的周南安的好朋友任景業,和周南安根本就是一個人。
“他上次還幫了我。”路千寧十分不理解,“如果他是周南安,他為什麼這麼做?”
“骨子裏不允許他更名換姓,所以他應該十分反感蘇麗娟利用周家給他一個清白的身份,現在任強出事,他和蘇麗娟的身份也曝光了,麵臨著追蹤。”